能看到一些模样,此刻看到顾四着急的样子,阿姐“噗呲”一声笑出来,道:“实则我也确实说了假话,可我若说了真话,顾大哥可能就要瞧不起阿姐了。”
于是不待顾四反应阿姐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阿姐方才割的那草也不是胡乱的割,而是割了一个“灾”子出来,再将茅草都烧了,那割了草的地方必然就没有草木烧完的黑灰,坡地又是倾斜着的,离得远了便能看出来,倘若那林员外知晓了,加上林员外母亲的反对,必然是不会买这块地,自然也就可以油刘家租上了。
顾四听完,感慨万分道:“一分钱难死英雄汉,阿姐虽非男人,但是此法既不伤人也不伤己,况那林员外买地是为了建阴宅,阿姐你家却是为了生计,孰重孰轻我是分得清的。”又托了阿姐的手道:“但是,往后可不能如此,方才那火势如此之大,我隔得远都觉得渗人,阿姐若是有个好歹,可叫我……叫刘大叔如何自处呢?”
阿姐本是觉得着顾四对自己有好感,又瞒不过他,索性就告诉他真相,趁机拉他下水,反正以后要是这块地被自家租上了,也要与那山脚下的猎户们多打交道的。可不曾想顾四一番真心话,倒令阿姐自惭羞愧。
不过方才那火势确实有点大,阿姐在边上都感觉自己被烧起来了,只是心中的信念太深而忽略了自身的安危,现在想来,若是火势再大一些,可能跑都跑不出来了,心下也是侥幸。但是这个顾四还是个古人么,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阿姐忙把手拿出来,离了顾四的手心道:“知道了!”却也是悔改的语气。
顾四听了这才放心,忙要送阿姐回家,阿姐却是不肯,虽说天也黑了,但是难免不被人看见,阿姐好不容易获得刘家村众人的认可,不能功亏一篑。
顾四却是坚持道:“正是天黑了我才担心,我就远远的跟在身后,不让人察觉你我二人是一路相伴就可以啦!”
阿姐瞧瞧夜色,其实真让她一个人走回去,也是有点害怕,忙点头应是。
因此便有了两人一前一后,时不时阿姐往后瞧瞧,时不时顾四来一句,“我还在呢!放心。”阿姐竟然有种青涩的早恋的感觉,内心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