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对联,父亲就冲她吼了一句:“别动我的对联!大过年的,真晦气!”
她心里一阵委屈,在农村里,父辈祖辈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很正常,可是像她的父母这般,将自己的女儿当作瘟神一样,恨不得丢出门去,怕是只此一家……
王兰闷闷不乐,如果自己能像姐姐那样,可以独立可以远离这个家,那该有多好……也好过在家里当一具行尸走ròu。哭,哭不得,笑?她又怎么能笑的出来……
一个人顺着乡间小路走着,不知不觉间,王兰就走到了小卖部的门口。一眼瞥见柜台上的电话,心中微微一动,径直走了过去。
“兰兰,大过年的怎么不在家里帮忙,跑我这里来啦?”店老板从柜台后面露出脑袋,对她微微一笑,“听说你姐芳芳昨儿个回来啦?”
“哦!”王兰点点头,“她一早就走了,城里工作忙没有假期。”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辛苦哦!过年都不放假呀……你可得好好学习,以后坐办公室可是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就出息咯~”店老板感慨一声。
王兰没有接话,只拿起电话轻声说:“叔叔,我打个电话。”
“打吧!两分钟以内都是五毛钱,出之后两毛钱一分钟。”店主人依旧笑着。
王兰握着话筒,却又不知道该打给谁。鬼使神差般的按下了一串数字,那是王雨阿姨家的座机号码,放假前安然写给自己的王兰之所以记得住,大抵是因为她在这些个难过的夜里,已经将她家里的号码看了无数遍,却又没能下决心打过去总觉得和安然相比,自己的处境有些难以开口,与其让他们同情自己,不如什么也不说。
因而这么长时间,除了夏小小自杀那天,闫磊恰好在同村的亲戚家做客,这才拜托王兰打电话告诉安然大抵因为面对着安然,闫磊说不出谎话来,这才想到让王兰帮忙。其他的时间里,即使几次三番走到了小卖部的门口,甚至握住了电话,却还是没能给安然他们打出电话。
“喂?哪位?”按下号码没多久,电话便被接了起来,那头传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