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当儿子还是当臣子,都大同小异。”
上官和叹道:郎君对人心之揣摩,某自愧不如!”
夏侯渝一笑:我当年在魏国为质,看着魏国皇帝与他那三个儿子斗智斗勇,既要防他们,又要用他们,结果引火烧身,反而闹得jī犬不宁。这些事情见得多了,自己难免也会琢磨一二,纯粹是有感而发,而非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上官和:既然不能太进取,也不能太无能,如何掌握其中的度,就成了关键。”
夏侯渝:不错,就拿这次来说,陛下让我去请孔道周,又让我查探南平,协助大兄,三件事情,完成一件足可,过犹不及,有时你觉得自己做得足够好了,别人不一定满意。”
上官和细细回想,只觉其中颇有意味深长之处。
他也明白,自己如果不是对夏侯渝忠心耿耿,被引以为心腹,对方根本不可能与他说这些。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位五皇子心里明白得很,根本就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柔弱无能。
跟着这样一位主公,不说前途光明,但起码也不用成天头疼要如何为他收拾烂摊子。
我今日便能写好奏疏,你带回齐都复命之后,让子佩来我这里,你则留在京城,我有一事要托付于你。”
但凭郎君吩咐。”
孔公到了京城之后,陛下定然隆重相迎,我那些兄弟们投其所好,马上就会有不少人上门拉拢。以孔道周的脾性,肯定能得陛下敬重,我与他毕竟在邵州有过几面之缘,又有引荐的情分在,你也无须如何巴结,只要与他维系不远不近的jiāo情即可,不要让他看轻了你。”
上官和是个聪明人,夏侯渝不必说太明白,他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是,郎君放心,在下会时时与郎君通信的。”
夏侯渝满意颔首:辛苦你们了,你成亲在即,我不在京城,也没法亲临婚礼,只能备上一份贺礼,让你留在京城多享受几天新婚之乐!”
说罢,他朝上官和挤了挤眼。
上官和哭笑不得:谢郎君体恤……”
夏侯渝啊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事:对了,你离开这里之前,帮我找些竹条过来。”
上官和:什么竹条?”
夏侯渝:柔软的,可以用来编小鱼儿,小蚱蜢。”
上官和不解:眼下快冬天了,嫩竹可不好找,郎君要那物作甚?”
夏侯渝:自然是用来编小鱼儿和小蚱蜢啊。”
上官和:……喔。”
夏侯渝:还有,你知道怎么扎绢花么?”
上官和茫然摇头,这种女儿家的玩意他如何会知道?
夏侯渝叹了口气:算了,那你离京前帮我找一位会扎绢花的匠人过来罢,要手巧一些,会的花样多一些的,我听说有些人扎的绢花栩栩如生,连蝴蝶都会飞过来停驻。”
上官和:郎君要学扎绢花作甚?”
夏侯渝:自然是送人,看你样子好像很想要,到时候送你两朵?”
上官和嘴角抽搐:不,不用了。”
他脸上哪里写着很想要”了?
夏侯渝扎了绢花能送谁?自然是送女人了。他娘亲早就死了,又没什么亲近要好的姐妹,送的自然只能是心上人。
想及此,上官和忍不住问:郎君可是有心上人了?不知对方是哪家小娘子,姓甚名谁?若是门第相当,也可禀明了陛下,将婚事定下来,免得日后陛下为郎君订下别的婚事。”
门第倒是相当,就是她本事太大,我怕护不住她,所以许下三年之约,说好三年后再与她成亲的。”
夏侯渝俊脸微红,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露出符合年龄的表情。
上官和心里好笑,既然门第相当,他肯定也乐于看见郎君能够抱得美人归。
本事大的女人,还能大到哪里去?以郎君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别说南平的名门闺秀,就是南平公主也娶得。对方既然肯应下三年之约,想来也有意于郎君,女人素来口是心非脸皮薄,郎君可不能信以为真,还不如快些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