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领,他敲了敲玉箫,铜甲尸猛然将岚掷向了夏芸和祝天瑶,而他则一掌拍在了熊周后颈之上!
“嗡!”
熊周只感觉后脑一阵麻痛,而后整个脑子如雷闷响,天地摇晃,整个人软倒了下来,在他视界变得彻底黑暗之前,只看到仓皇接住岚的夏芸二人,已经被黄符甲士给重重围住。
“别动粗,好生照料三位姑娘,本公子要出去一趟。”
紫衣主人的声音充斥着一股极度压抑的激动,声线都不禁颤抖起来,他的指节敲击不断有节奏的敲击着玉箫,铜甲尸扛起软塌塌的熊周,一步步跟着紫衣走出院落,脚步跟敲击玉箫的频率,出奇的一致。
天渐渐亮了起来,风雪停歇,冬日早晨的阳光格外温暖。
如若是平时,钦天监的监正汤知薇应该还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顺便打一套养生的内家拳,然而现在,他却带着一众属下,战战兢兢的守在正门。
大太监虽然没有在场,但锦衣卫的指挥使罗克敌大人却带刀在旁,让见惯了世态和平的小官员们为之一凛。
这位指挥使大人虽然成了东厂督主的傀儡,但武力却是赫赫有名,在南方丢了一条手臂之后,并没有让人觉得他弱势,反而更添一股狠辣肃杀的气质,听说这位指挥使大人刚刚从江南道赶回来,这是否预示着京都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黑色的马车不缓不急,拉车的不是高头大马,而是一个高大的甲士!
要不是他们走的是近郊的专用官道,说不得要引发多么巨大的骚动和朝堂的非议。
不过那位主子向来乖张,连言官们都不敢弹劾,更不是钦天监这些个低品官员说能够私自揣测的了。
一身紫衣的男人不再佩戴鬼面,别致的玉簪子随意紧着一个小冠,冠上珠宝虽然简单,却透着一股皇家的尊威!
汤知薇等人轰然下跪,齐声行礼道:“臣等恭迎爔皇子!”
紫衣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随意摆了摆手,铜甲尸却扛起马车之中的熊周,也不需要汤知薇带路,一步步走向了钦天监之中那座茅草房!
他父皇一共有四个儿子,其他三个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一切,只有他没有封号,没有封地,连母亲的名讳都无人知晓,因为在寻常百姓,甚至很多朝廷大臣的印象中,他这位四皇子早在幼年就已经死掉了,这也是他一直带着鬼面的原因,因为他只是一个活在阳光下的“死人”!
但现在,其他兄弟没有做到的事情,他朱高爔,终究是做到了!
罗克敌看着铜甲尸背上的熊周,目光遥遥看着钦天监深处茅草房的方向,想起了那座白色的高山,当年白神宗一役,他还是一个小人物,那白衣就是他心目中的神祗,而现在,这座高山即将被人翻越,他心中的神,也要被拉下神坛来!
☆、第五十四章 虽见白衣恨难消
朱高爔终于来到了这座茅草房。
他很清楚,里面的白衣男人跟他的父皇曾经结拜过兄弟,而白衣男人的父亲,更是太祖爷时期最受信任的一位元老。
只是现在,他并不想去考虑这些,他只知道一个事实,这个白衣男人宁死也不迈出茅草房半步,但今天,他只怕要破了这个例。
很多人并不怕死,所以你没有办法用死亡来威胁他们,但这些人的心中,往往都拥有比他们的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只要你抓住这一样东西,就能够逼得他们就范。
朱高爔觉得自己很不错,因为他抓到了这个白衣男人最为珍视的东西,并将之带到了茅草房这里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装,就好像拜见父皇之前那样去做准备,这个白衣男人虽然沦为阶下囚,但没有人敢对他不敬,他朱高爔也不例外。
“吱嘎…”
当他拉开房门的时候,白衣仍旧盘膝而坐,一股淡淡的书墨香气扑灭而来,朱高爔微微颔首,拱手为礼。
“爔儿见过刘叔父。”
白衣男人眉头微微皱起,并不言语,而是警觉的将目光伸出屋外,看到了铜甲尸肩头的那个人。
白衣身子一紧,就想站起来,但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没有把握,这朱高爔绝对不敢来这里面对他,这么多年来,敢来这里的,也只有一个人。
于是他装得漫不经心,淡淡的回答着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朱高爔表情严肃,举止恭敬,就好像在面对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面对一个无法逾越礼法的师长。
他暗自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