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都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遍,实在再无任何值得担心。她抿了抿轻微干裂的嘴唇,抬起那张素净的脸庞与林溯对视。
“我……”安澜沉吟片刻,话在含在口中却难以吐露。
还是有所顾忌吗?
她定了定神:“我想见见孩子。”
一阵冷风顺着她敞开的领口钻进身子里,激的她双肩蓦然耸起,扒在胳膊上的手指又趁着衣服陷进去了几分。
林溯横挪一步,将后背对着风吹来的方向。
“好。”他答应的爽快。
“下周末好吗?”
“好。”
一切比预想的要顺利。
安澜悄悄的抒了口气,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林溯见她半天不做声,心里开始有些紧张:“对不起。”三个字鬼使神差的顺着唇边溜出来。
“对不起什么?”
林溯身子一怔。
安澜不愿过多为难他,转而柔声道:“以前的事情过去就算了,我现在……”她自嘲式的扯了扯嘴角:“实在没心思再去刨根究底。”她向来自诩豁达,既然好不容易卸下记忆的重担走了出来,又何必重归泥潭庸人自扰。
林溯心底暗暗生凉:“我不知道许一曼跟你说了什么,但是……”
“说了什么不重要。”安澜猛地抬起头,双目睁的浑圆:“不管你我之前怎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她有意在‘过去’这两个字上加上重音:“从今往后,除了孩子以外,我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说着,略显冷漠的将脸侧向一边。
空气中的沉默令人感到窒息。
片刻,一阵突如其来的发动机震动声打破僵局。破旧的电瓶车恰巧不合时宜的停在二人身旁。
“不好意思。”一名快递小哥探头探脑的走上前,抱着半大的纸盒,操着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眯着眼微笑道:“请问你们是住这栋楼上吗?”
安澜眨巴了下眼睛:“我是。”
“哎呦,太好了!这件包裹的收件人手机一直打不通,我刚送完一批拐回来想撞撞运气,看有没有人能帮我开一下楼下大门,我直接去他们家敲敲门试试,没想到还真碰上了。”
现在的新式小区治安环境都不错,每栋楼下都设有大门,每层楼另有一道小门。
安澜虽然被抢了包没有钥匙,但是楼下大门有内置的对讲机可以与住户对话,由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