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画的可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谁给我画过画呢,这幅画能送给我吗?”舒静看着那单调颜色勾勒出的自己,越看越喜欢,或许潜意识里觉得有人为自己作画就证明那个人曾很认真很仔细地观察关注过自己。以前不管是在家还是后来跟苏翌晨结婚,她一直都被忽略甚至被彻底无视,她需要有一个人关注她,哪怕一点点,稍微地关心她一下,她都能找到自我存在感。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吧,反正画完了也会撕掉的。”那人一副清风淡云的模样,好似在说着别人的事。
舒静也没理会那么多,依旧沉浸在拥有自画像的喜悦中。那人也没说话,仰着头闭着眼,一副安然沉睡的模样。
过了许久,一只雪白的宠物狗蹦蹦哒哒地跑过来撒欢似的在那人的轮椅边上来回转悠着。舒静对狗的品种一无所知,之所以知道它可能是蝴蝶犬,还是因为苏雪彤的雪团也是蝴蝶犬。
它脖子上挂着一串精致的小铃铛,跑起来叮叮咚咚的挺有趣的。许是那铃声扰了那人的清梦,他忽然睁开眼,将蝴蝶犬抱起放在膝上,抚摸着狗背上松软的毛发,那小狗舒服地哼哼唧唧的,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舒静只觉得这一人一狗十分有趣,开口问道:“它有名字吗?”
“呆呆”舒静暗自啧啧称奇,这人还真惜字如金。
☆、第 6 章
舒静在湖边坐了差不多一下午,直到天黑了才回去。在海城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所以兜兜转转还是回了别墅。
偌大的客厅黑漆漆的一片,苏翌晨在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烟头忽明忽暗的,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心里却并不平静。那个该死的女人竟敢未经过他的允许跑出了苏家,而且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跟哪个男人私奔了吧,她招蜂引蝶的功夫可不一般,早在还没认识的时候就已经领教了。实际上舒静前脚离开苏家,苏翌晨后脚就跟了出来,其实在看到她哭得泪眼朦胧孤立无援的时候,他心里是有那么一点难受,知道自己话说的有些重,所以才追了出来,可是还是慢了一步。他开着车沿路找了两个小时,最后把车开到了别墅。他知道在海城市她没什么可以投奔的人,所以她一定是回了别墅。这么想着,苏翌晨心里有些清明了,可是谁知道一开门,里面静悄悄的,他又上楼把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半个影子都没有,他一气之下把书房里的古董花瓶砸得粉碎。之后他就坐在客厅里一边抽烟,一边想着怎么收拾那个不听话的女人。冥想中他听见有开门的声音,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掐死按在烟灰缸里。
舒静按了一下墙壁上的开关,客厅瞬间一片通亮。看见苏翌晨端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她始料不及又有些惊慌失措,握着门把的手汗涔涔的,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她不管不顾地从苏家跑出来,看到苏翌晨才想到后果。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和哪个野男人跑了呢?”苏翌晨站起来,握紧拳头的双手□□裤兜里,强忍着压住胸腔里的那团火气,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冷笑了一声,“算你识相,还有今天的事情我暂时不追究了,不过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下次有你好看的。”
在听到他说今天的事情他不追究的时候,舒静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脏总算是放下来了,不过他的心情似乎不大好,整张脸乌云密布,太阳穴上青筋崩起,舒静知道这是他发火打人的前兆,有了上几次的经历,她怎么学会了看脸色行事,虽然这其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舒静讨好地点了点头,末了还问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她不问,苏翌晨还真没觉得,她这一问,肚子就不争气地配合了起来。都是这个女人,苏翌晨瞪着她,抽了一口冷气,“还知道心疼你男人,我还以为你只关心野男人呢。”
总算明白什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舒静无力地叹息着,“现在这个时候估计不会有外卖了,你要吃什么,我出去买吧。”
半山区走下去就要半个小时,来来回回要一个多小时,虽然夜黑路远,不过对舒静来说能躲一分钟是一分钟,面对苏翌晨,就算再强大的心脏也会有负荷不了的一天。
苏翌晨自然不知道她想法,只当她是做错了事想赎罪,所以才要下山买晚餐讨好他,这个想法让他心情顿时好了一大半。“你想饿死我?等你买回来,我饿得不想吃了。你不是会做吗?”
舒静任命地去准备晚餐,虽然不知道他的口味,但从他的挑剔程度来看,估计很难达到他满意。尤其在打开囊中羞涩的冰箱时,舒静望着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