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那些鄙视嘲讽或者同情怜悯的眼神。每次当别人知道她有一个智商低的妹妹都都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各种刨根问底的打听,表面上都是一副惋惜和感叹造化弄人的模样,其实不过是想找个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一来满足了自己好奇心,二来填充了自己的八卦欲望。时间长了,舒静也知道这些人的心态了就不再提了。之所以坦然地告诉向北,无非是不想再撒谎骗人。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她的行为算不上欺骗,只能算没有如实相告。说谎和没说实情概念还是不一样的,但在某种事情上作用是一样的。
舒静看向北的反应,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你妹妹很有福气,可以一直做小孩子,不长大就没有那么烦恼,更不会痛苦。我很羡慕她,这是我的真心话。”
这一刻舒静很感动,原来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可以不在乎你的身份地位家庭,只单纯在意你这个人。就像她在乎向北,不在乎他的双腿不在乎他不堪回首的过往,只在乎他这个人。
舒静的心情忽然破茧而出,挣脱了沉重的枷锁,顿时轻松了不少,“十一放假她就过来了,可能会呆上一段时间吧。不过她很调皮,有时问东问西的,我怕到时候你就烦了。”
向北笑得很柔和,像晕开的阳光,将整个人都照亮。
那耀眼夺目的笑让舒静一阵昏眩,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很有花痴的潜质。
☆、第 10 章
“皇都”是海城市最有名的娱乐会馆了,来这里一掷千金的都是海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在“皇都”享受VIP待遇的那就是人上人了,而苏翌晨不巧就是这里的钻石VIP会员。不过苏翌晨并不是一个招摇的人,而且公司事多,很少有闲工夫来这里玩。
最近因为公司接了一个政府投资的大项目,所以这半个月来苏翌晨一直在公司里坐镇指挥。好不容易合作计划方案通过了,市里负责这项目的高层领导又安排了一个饭局,苏翌晨作为公司的头脑自然是非去不可了。
刚从酒桌上下来就接到左晨的电话,说是在皇都安排了牌局。苏翌晨本打算推掉的,但转念一想他们这帮发小好长时间都没在一起聚聚了,所以就挂了电话就开车去了皇都。
他们以前经常来皇都喝酒打牌,所以在皇都订了一个长久的包间。眨眼间已经快三年了,包间里的陈设依然如故,只不过人却不再是当年的那些了。这种物是人非世事无常的凄凉让几个人一下子陷入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当然最无法忘怀最感慨的非苏翌晨莫属了。
左晨和杨镇都是带着女伴来的,因为都不是长久固定的,可能出了这个包间的门就say goodbye了,所以他们从不互相介绍都心照不宣。以前苏翌晨玩的更狠,女伴都是成批换的,现在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很少做那些风流事了。
苏翌晨一进包厢就看见坐在角落品着红酒一脸笑意看着左晨他们胡闹的沈秋灵。苏翌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不过只有那么一刹那,快的让人分不清,不过还是被沈秋灵捕捉到了。她微笑着,那样优雅高贵,其实她从来都是这样高贵的,她几时像别墅里的那个笨女人一样整天像个受气包似的,唯唯诺诺的。苏翌晨最见不得她那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明明骨子里水性杨花,却偏偏长着一张清纯无辜的脸。苏翌晨晃了晃头,心里暗骂自己犯贱。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总是情不自禁地出现那个单薄的小身影。在办公室批阅文件发呆,出去应酬喝酒走神,猛然回过神才发现想的居然是那个女人。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苏翌晨不断地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对那个人动心思,太不值得了,也太对不起死去的莫霖了。
左晨放开怀里的美女,招呼着苏翌晨,“来的这么晚可要罚酒。怎么一个人来的,小嫂子呢?”
苏翌晨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倒了一杯红酒,握着酒杯轻抿了一口,“你们两个今儿怎么这么闲?在国外逛荡了这么多年才想起回来?”
杨镇笑嘻嘻道:“我和左晨也是上周回来了,本想去找你的。接到秋灵姐的电话,她说今天回国,我就想改在今晚出来碰面,一来大家好久没见了一起聚聚,二来也算给秋灵姐接风洗尘了。”
苏翌晨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期间,杨镇和左晨不断地说着一些荤素不忌的笑话来调节气氛。逗得身边的女伴倒是笑得前仰后合,至于苏翌晨和沈秋灵一个置身事外一个隔岸观火,完全都不在状态。两个人独角戏也唱够了,各自打发了身边的女伴也都喝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