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在煲汤,你不方便过来我可以给你送去。”
“不用了,我回家喝吧!”
挂上电话,沈秋灵望着摆在床头柜上的相片久久不能收回视线。相片太久了边缘已经有些发黄了,尽管罩着精美的水晶摆架,却始终难掩年代久远而留下的褶皱和褪色。其实有些东西就是这样,无论外表怎么的高贵华丽却始终掩盖不了它内里的变质,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这个道理。这样的至理名言她不是不懂,只是有些不甘和遗憾。她曾经以为有些事情错过了一次还可以重新再来,有些人还在那个路上,只要转身就能看见,可她忘记了,岔路口上不只一条路可以选择。
冬季天短,舒静下班基本上就已经黑天了。半山区虽然是本市有名的豪华地段,但也为此招来了不少祸事。最近这里已经发生了好几宗抢劫案了,其中一起还闹出了人命,保安已经多次警告住户天黑之后不要独身一人外出。
舒静本就胆子小,一听这些就更害怕了,但每天还是得硬着头皮贪黑起早,所以每晚回到别墅她都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放松感。
今天因为帮两个转学生补习汉字,比平常下班晚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黑的透彻了。她算计了半天,还是没有舍得那几十块的打车费,倒了几趟公交车,做了三十多个站地才到。
一下车,冷风嗖嗖的几乎是无孔不入,舒静瞬间就被冻麻了,她整理一下外套和围巾,整张脸严严实实地被包裹在围巾里,衣服穿得有些厚重,所以走路的姿势看上去笨笨的。
上山的路静寂的有些诡异,舒静虽然是唯物主义无神论的拥护者,但幼时看聊斋志异产生的心理阴影遗留至今,所以对漆黑的环境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眼看就要别墅门口了,舒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进了别墅区就应该不存在安全隐患了。正想着,忽然矮树林中蹿出一个人影,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经蹿到眼前了。
舒静想呼叫,但看到那雪亮的刀子瞬间忘记了求助,只剩下本能的畏惧。那人过来抢她的皮包,胡乱地翻了一通。舒静看着钱包里那几张粉红色的毛爷爷被那个贼抽出来放进自己的钱包里,心里就一直抽痛,那是她这个月仅剩下的一点钱了,就这么被洗劫一空了,连明天吃饭都要成问题了。
那贼忙乎了半天只弄了那么一点钱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舒静全身上下除了皮包里那点现金,就是手腕上戴着的那块石英表,不过对眼前这个贼来说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值钱的东西。
尽管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差脖子没断了,那贼怎么也不相信,干脆直接动手。
舒静宁死不从,就跟那贼拉扯了起来,她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却始终抵不过那贼,手表被他抢走不算,连衣服也被撕开了,还挨了几下拳脚,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第 15 章
忽地一束光线由远及近,光晕在黑夜中摇曳着跳动着,耳边响起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舒静忍着浑身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喊了一声,“救命啊!”
那贼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逃窜了。
“小姐,你没事吧?”保安听见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瞧瞧,没想到真有事。
“我没事,就是东西被抢了。”事情发生时本能的自卫反应战胜了恐惧,现在事情过去了,反而更害怕了。舒静心有余悸,全身的力气像是被卸去了似的软绵绵的,双腿有些支撑不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保安及时搀扶住她。
“请问你是不是舒静小姐?”
舒静茫然地点了点头,“是,我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住在你家隔壁别墅的向先生,他在你家门前没等到你担心你有事就去保安部找人帮忙,幸好我来的及时,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年轻保安对刚才的英雄救美颇为自豪,一边搀着舒静一边絮絮叨叨的讲述事情的始末。
舒静心里一片慌乱,哪有心思听这些,不过听到他提起向北就问:“是向先生叫你出来找我的?”
保安点了点头,“是啊,其实那位向先生每天都在你家门前等你,有好几次你回来的晚他都好担心。这个时间我们早就下班了,是向先生一直没有等到你急的四处找你,你也知道他腿脚不方便就拜托我来找你,还给了我不少的酬劳,不过我没有要。其实想想向先生也蛮可怜了,我在这里工作三年多了,向先生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亲戚朋友过来看他,而且他的身体又不好,平常最多就是去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