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场,结婚将近一年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苏翌晨。
其实,虽然苏翌晨以前对她很不好,但舒静从来没有真正的恨过他,讨厌倒是有那么几次,不过她不是很计较的人,那些不痛快早就忘记了,但对苏翌晨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了,更像是一种原始的情绪,所以无论苏翌晨对她怎么好就觉得很不自在。
这期间他和向北通过一次电话,向北前天出院了正在别墅里休养,张妈照顾他。病情是稳住了,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舒静跟他聊了十几分钟的电话就听到他气喘吁吁的,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话语中舒静听到出来他想自己去看他。其实舒静又何尝不想呢,但这几天苏翌晨上班比她晚下班比她早,晚上也忽然没了应酬。舒静不止一次地胡思乱想,他这么闲该不会是公司倒闭了吧?苏翌晨在家,她自然不敢过去看向北,就连和向北发的短信看过之后也要马上删掉,这样的偷偷摸摸让她每次面对苏翌晨的时候都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尽管为了去看向北她也想了不少借口,但每回话都嘴边都说不出口,也许潜意识里她也害怕面对向北对未来充满希翼的目光吧。所以她就跟向北说临近期末考试了很忙,向北虽然有些失望不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这么久不来看他,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或者嫌弃他的身体。
苏翌晨这天不知犯了什么邪病,一整天都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连公司都没有去。现在学校放han假,舒静不用去上班了,但春节将近,她寻思着在过年前回家一趟,所以办了一些年货。家里的生活虽然改善了一些,但她想家人能过的更好一些。她一个人回家,大哥他们一定会多想,思来想去打算这几天就回去,就跟大哥他们说苏翌晨公司年底盘点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不能跟她一起回去。
苏翌晨晚上“闭关”结束,从书房里出来一脸的深沉,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几次欲言又止。舒静也不敢发问,苏翌晨每次都阴晴不定的,她也习惯了,离的远远的免得惹麻烦。
做饭时,苏翌晨站在一边,看她穿着卡通围裙拿着菜刀熟练的切着土豆,她做每件事都很专注,就是做顿简单的饭菜也很认真。悠悠经常对他说他们的舒老师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善良。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去反驳,他想告诉悠悠就是你口中善良美好的舒老师害得你出生没多久就没了爸爸,可每次话到嘴边又都生生吞了回去。时间久了,他对本来相信的事情居然怀疑了,舒静这个小女人胆子又小什么都怕,也没有主见,实在跟他之前所想的不大一样。
“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苏翌晨翻着财经杂志头不抬眼不睁的,如果不是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舒静真怀疑他不是在对空气说话就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明天我有点事,可不可以改天呀?”舒静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翌晨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埋进杂志里,过了许久才开口:“你明天有什么事?”
“去一趟墓地看一个人。”
苏翌晨忽然停下翻杂志的动作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淡淡地说:“正好,我也是去墓地看一个人,没想到咱们在这件事上倒是心灵相通。”
舒静不是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只是觉得奇怪,她去看墓地看已故的亲人有什么不对,难道这也惹着他了,再说他去看人是正事,那她去看亲人就不对了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刚对他有那么一点好感,这会儿马上烟消云散了。
“哦,那我要不要多准备一些祭品?”虽然对他有微词,但去看亡故的人礼数还是要周全的,舒静不愿跟他计较那么多。
“不用了,一份就够了。”苏翌晨冷冷地回了一句。
舒静闷闷地说:“明天可以先去一趟花店吗?我想买一束白菊。”
苏翌晨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晌,“好,你要看的那个人很喜欢白菊花?”
舒静点了点头,“恩,她说白菊清香淡雅,是很圣洁的花,所以陶渊明才那么喜欢菊花。”
“是吗?记得这么清楚,这个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是啊,她对我一直都那么好,可惜……”想到这里舒静就有些难过,尽管过去了许多年,但每次想到表姐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都会深受感染。她和表姐长的很像,但是性格却南辕北辙,她一直学不会表姐的洒脱和热情。
苏翌晨放下杂志陷入了沉思,他竟然发现他居然有些嫉妒莫霖,只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他念念不忘。这违背了他最初的意愿,他从不在这个女人面前提莫霖,因为他觉得她不配莫霖对她的感情,而她也不曾提过莫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