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心里总觉得, 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周末, 难得休息。
昨儿晚上陆景琛在公司加班,半夜才回。许沐早上醒的时候他还在睡,手紧紧搂着她,侧着头, 睡得很沉。
她撑起头,盯着他的睡颜看。他睡着的时候很像个孩子,眉目间都是柔和,带着让人熨帖的心安,许沐伸出手指,一笔一划临摹着他的眉眼,睡梦中的人似有察觉,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继续睡,嘴里喃喃:“别闹。”
许沐弯着唇无声的笑,把脸贴在他的背上,看见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一切静谧祥和,美好得就像这辈子就这样过了,也了无遗憾。
在床上又赖了会,陆景琛还没有醒的意思,许沐悄悄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掀开被子轻声下床。
往日里都是他起早给她做饭,今儿个难得有机会让她也施展一次,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陆景琛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人。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从楼上下来,还没靠近,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
他走过去,靠在厨房门口,眯起眼,看着里边背对着自个,穿着小小围裙正一边看食谱一边捣鼓锅铲的人,舌尖舔着嘴角笑了。
许沐正在研究火候该调到什么程度,又看手表,计算时间,冷不丁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吓得手一抖,食谱差点掉进锅里。
身后那人正把脸埋在她颈窝,亲昵地来回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又热又痒。许沐往后躲了躲,微低头看他:“起了?”
陆景琛含糊的‘嗯’了声,没忍住,吻了下她的后颈,又想把人扭过来亲。她在厨房待了一个多小时,身上倒没点难闻的油烟味,反而香得很,跟那罂粟花似的,让他上瘾,忍不住靠近。
这人刚醒,一大清早就耍流氓,还没刷牙洗脸,下边就苏醒了,还恶意地有一下没一下的顶她。
许沐扭开头一手盖住他凑过来的脸,把人推开,一脸嫌弃:“赶紧地先去刷牙。”
结果这人表面听话,一刷完牙洗完脸,从浴室出来,等她把碗筷摆放好,就抓住她的手腕,手一用力把人捞进怀里,扣住她的下巴,一低头,吻了下去。
非得要亲得她浑身发软,耐不住向他求饶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今天休息,陆景琛早就计划好今天要带她去哪约会,吃完饭,给糖糖碗里装足狗粮,两人就出门了。
谁知一出小区,就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谁?
周昕语呐!
——
周昕语一张脸肿得老高,两只眼睛红红的,像是刚狠狠哭过,整个人狼狈到不行。一见到许沐从小区里走出,人就发疯似的冲了过去,嘴里骂囔:“许沐,你他/妈是不是真的上辈子跟我有仇?!我都不再跟你闹了,你犯得着要把我往死里送吗?!”
莫名被骂,许沐不仅奇怪,心里头更多的窝火,当下冷了脸,“周昕语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做什么把你往死里逼了?你要脑子有病,去看医生,别来我面前发疯。”
“你还给我装!”周昕语气急,扬手就要扇许沐耳光,被陆景琛抓住手腕,狠狠甩开。
“周昕语我警告你,别再对她动手动脚,不然我可不管你是男是女。”
周昕语本就心里慌得不行,又气又恼,被陆景琛这么一吼,顿时更委屈了,眼泪直流,盯着许沐的目光又狠又沉:“许沐,你敢说不是你告诉我哥,我……那事吗?他现在知道了,不仅打我,还说要把我送出国,不再管我,让我自力更生。你就是成心的,故意把这事告诉我哥,就是想让他把我送走,不再你面前碍眼是不是?许沐,你心机怎么那么深?”
什么事?
许沐稍微过了下脑子,明白了。
她稍微缓了下脸色,语气依旧很淡:“不是我。”她瞥了周昕语一眼,表情很不耐烦:“我没那工夫管你的事。”
周昕语不信:“不是你还有谁?你不要以为那天晚上我没看到你。你心里一定很高兴是不是,终于抓到我的把柄,可以狠狠报复我了,你会放过这个机会?”
周昕语胡搅蛮缠的功力不是一般的强,许沐不想再跟她就这么无谓的事争执下去,“我说了不是我,就一定不是我说的,随你怎么想。你自己愿意碰上那东西,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无论是谁告诉周恪的,我就劝你一句,如果还想活下去,就趁早听周恪的话,把那玩意给戒了。”
“我话就说这么多,剩下你自己去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