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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晓雾蓦地移动头部，将视线锁定在了他的胸口之处，满眼难以置信。

她看到了什么？

在俞疏的心口，原本属于心脏的归处，居然是一块漆黑到没有光泽的石头，若不是那石头会和她掌心之中的力度发出同样频率的跳动，蜀晓雾甚至会怀疑只是一块死物。

“晓雾看到了什么？”

俞疏将她的手心拉离了心口，再一次攥到了中心之间。他问她，语气轻松地好似只是在问一个稀松平常的事情。

蜀晓雾紧压着嘴角，在唇面相触上泛起白色只是，这才缓缓松开，她猛地咽下一口气息，拉扯着喉咙间的干涩，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三个字：“你的心……”

“晓雾不是想知道答案吗？二百年前，我就因为它差点死去，正是吸收了你的灵气，它才得以拼合。它，可是为了你而跳动呢！”

俞疏利用指腹在掌心缓缓划着，一点点地感受着她肌肤间的纹理以及她在自己掌心之下的敏感。此时的他很愉悦，有一种将喜悦渗入骨髓的轻松。

分享恶果真的会比分享快乐来得更加欢愉。

“可是，它怎么……”

蜀晓雾艰难地将下一个问题抛出，即使话语没有说破，但其中的意思却还是顷刻间便足以让他明白。

在问话吐出的顷刻，她便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一个深渊，踩落之后，到达的地界，将使得她永远无法走出。

她知道，在得知答案后，她对他的感情，将会无法控制地蔓延开。即使她不知道最为清晰的答案，却已经知道了得到这个答案后她将会面对的路途。

她看到的心脏，是破碎开的，即使黑色的石头底部依旧连接着，但是正中心的碎裂却让人看了一眼后，便无法忽视。

她似乎已经猜出了答案的大体轮廓，只等着他来印证。

“因为我舍不得晓雾呀~”俞疏的声音异样的轻快，连着他胸前的幅度都因为他情绪的升腾而波动起来，他继续道：“让晓雾昏迷了二百年，已经够久了……”

他的话如她一般没有说完，但是其中的后续已足以让蜀晓雾猜出来。

他利用了某种方法，使得她再次醒了过来。

“我是怎么醒过来的？”她的视线突然飘远，心口处突然压抑了一块巨石，让她难耐地沉痛起来。

如果将十年之前的事情全部串联起来，她已经找到了答案。

十年前，俞疏抢走了柳如苓从幻境之中拿出的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