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是怎么样让他在众魔面前,仅凭着她的一句戏言便决定了他的生死的。那份侮辱,犹如一把锋利的刻刀,在他的心上刻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血痕,没有一刻不在提醒着他。
他恨他,却更恨她!
怒气而至,竹祁心中的愤恨一经散去却又霎时消了。他注视着眼前顾自镇定的女人,眼中没有一丝疼惜,随即他嘴角弧度却是更深。
他会让她生不如死,让她慢慢享受这死亡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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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晓雾在歹毒的笑痕之下心陡然一颤,呼吸略微停顿。
紧接着,便看着他再次向自己的面前迈出一步,眼中依然闪着诡异的光泽,声音突地压低,道:“据说,你的身份可是灵主……”
他的声音故意停顿,眼珠扫过她面上的略微波动的神情,身心的愉悦再升,“你说,我要是杀了你,这仙人界的灵气根源是否便断了呢?”
竹祁的面目几近狰狞,肆意的笑容将全身充斥。他原本还并未得知她这样特殊的身份,若不是知道那几个修真道士那么大费周章的寻找过她,他还不能顺藤摸瓜知道这么令他开心的消息。
也难怪俞疏之前那么宝贝地将她独立放在后山藏着养着呢,原来她的身份竟然这么奇特。而杀了她的结果,必然足以让他畅快起来。
听到他突然转到这厢的话语,蜀晓雾再难克制脸上的神情,蹙着眉头满目肃然地朝着竹祁斩钉截铁地说着:“你如果杀了我,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说话的同时,她垂落在身后的手已经开始暗暗发力,即使现在能运用到的力量太少,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报应?可笑,你是在说俞疏吗?”竹祁挑起眉尾,本是儒雅的五官早已经在他变了色的神情之下显得险恶万分。
他嗤笑着,仿若她刚刚说了个多么可笑的笑话,惹的他发笑。视线不屑地暼下,他只需轻轻一眼,便看出她的小动作。
轻而简的横起一手,竹祁猛然一击打在她还未起的手势之上。刚刚有些显形的光波被他横起的一掌打散,力量的撞击让整个地牢之中突然涌起一阵狂风。
“那我偏偏要看看是这片灵界先亡,还是我的报应先来了!”
他猛然将她的手臂抓住,将魔力趋势,顺着攥住的手臂处将魔力冲进她的身体之中。
全身突然一麻,蜀晓雾眼前蓦地一昏,眨眼的时间再次恢复知觉时,她的全身几乎已经不能动弹了。
蜀晓雾刚刚抬起眼帘,还未将仇视的目光洒在竹祁的身上,便忽觉右肩一痛,像是被打入了一个冰冷硬质的尖刀,骨ròu撕裂的痛楚瞬间席卷她的神经。
“呵~疼吗?”
竹祁轻笑着靠近在她的身侧,恣意地将她一缕被陡然降下汗水浸湿的发丝撩到一旁,放下发丝后,他手指继续游走,缓慢地来到了刚刚下手的地方。
指尖轻柔的在早已经没有了痕迹的肩胛处摁了一下,感受的到手心下人儿身体因为疼痛而产生的颤抖后,他的笑声在空气中肆意蔓延着。
蜀晓雾大口喘着粗气,喘气的同时只能咬着牙关将因疼痛而出的□□压制住,她不知道究竟他在她的身体之中打进了什么东西,但是那份严han疼痛却是从它一进入后便再没有褪去。
好不容易忍住了这份疼,她将能够动弹的脑袋抬起,看向一副看着好戏模样打量着自己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恨,她的胸膛因为萦绕不去的疼痛不断起伏着,气息早已经乱了。
她的表情和动作显然是深得他心,竹祁的笑意越发深浓,“怎么,就这点疼就忍受不住了,我们这才是刚刚开始。”
随着他话语完毕,在他平摊起的手心上银光一闪,一根散发着白色光辉银钉显出形来。
银钉只有他的半手长,钉身刻有她辨不清的繁复纹路,不知道是异族的语言还是仅仅便是某种花纹,在它的四周缭绕着白色的雾气,便是隔了一定的距离,也让她感应到其上的han冷。
“知道这是什么吗?”竹祁打量着眼前的银钉,眼角故意朝着她的方向投去一眼,见她脸上还是强忍的疼痛,便倏地笑开,大方地解释出声:“这个宝贝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有了它,便是那些神仙们也不要想找到你的任何痕迹,哈哈!”
蜀晓雾一怔,脸上隐忍的表情几乎已支撑不住,看着他手心那散发着银色光辉的物拾,心中涌上阵阵不安。若是她没有猜错,这是噬魂钉。
噬魂钉,只存在于极恶记载中法器。
记载有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