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包子,悄然咽下口水,像是割舍掉某件喜爱之物,头也不回地离去。
池宁桐把宁柍的微小举止看在眼中,她故意落后几步,偏头瞧着刚出蒸笼的ròu包子,但见掌柜热情地招呼道:“小姑娘,刚出炉的新鲜ròu包子,可香了,要不要尝一尝?”
宁桐点头,叫住走在前头的许氏,“娘,我想吃ròu包子。”
许氏回头,见小女儿眼馋得很,上次额头磕在石灶上的疤痕还若隐若现,心里一疼,便掏出几块铜板给她买了几个ròu包子。
宁桐接过掌柜递过来的ròu包子,顺手就塞了两个给宁柍和许氏,然后自己才喜滋滋咬下一口,只觉得满嘴余香。
许氏见两个女儿吃得高兴,脸上也跟着笑,将手中的ròu包子收了起来。宁桐知道,她是舍不得吃,便将余下的两个ròu包子放在竹篮里,对许氏说道:“娘,我这里还有两个ròu包子,回去给爹和三哥吃,那个ròu包子你自己吃了吧。”
许氏微微一笑,柔声说道:“那两个ròu包子你姐俩一人一个,娘把这一个留给齐儿。”
在一旁的宁柍劝道:“娘,小桐说得对。早上出门前,你只吃了一个馍,我看到四婶把你那碗的粳米汤也吃了。”
池宁桐二话不说,将许氏手中的ròu包子塞到她的嘴中,不满地说:“四婶可不止一次吃了娘的那碗饭吧,就我都看到了两回。娘,你该说一说的,可不能纵容得她越来越得寸进尺。”
许氏咬下一口ròu包子,叹息道:“她也不容易,那么壮实的身板,胃口自然比别人大。”
池宁桐冷笑,说:“这年头,谁容易?大伯母每日给的粳米精准得不超出一粒,摊派的活儿算计得少不得一丁点儿,四婶吃了娘的那份,可愿意替娘分担一点?”
许氏嗫喏两声却说不出话来,宁桐趁热打铁道:“就拿早上大伯母她们让您买鞋底的事说,买了就是理所当然,不买就是大恶不赦。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您的忍让就是懦弱。说得难听点,大伯母可未必把您当弟妹看,而是使唤的丫鬟。”
许氏蹙眉,想起自己刚过门的第一天,柳氏就对她摆脸色。在一个屋檐下处了这么些年,柳氏对她百般挑理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