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懂得自力更生的乐趣和艰辛,更不会知道外面的新天地,跟你解释也不明白。最后,我不跟你计较不是代表我忍让你,而是我不想和一个自负无知的寄生虫一般见识。”
苏清荷惊愣,只觉得宁桐身上散发出了是一种不怒自威的压力,她微微蹙眉,心里极其不舒服。杨丽艳气得哑口无言,胸脯起伏不定,想要挥手打过去,口中谩骂道:“贱蹄子,卑贱的货色,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话。”
宁桐躲过杨丽艳挥过来的手臂,冰冷着一张脸,她看都不看一眼便拉着无双走出了锦缎庄。
走了老远一段距离,无双忍不住对宁桐竖起了大拇指,畅快地说道:“小桐,你真厉害,你不晓得刚才你那气势也把我吓到了。你是没看到那个刁蛮小姐的样子,鼻子都要气歪了。”
宁桐无奈一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总觉得我爱银子都走火入魔了,因为我晓得,无论在哪个世道上,足够多的钱都能够替自己伸张正义,能够狠狠地回击别人的冒犯,能够成全自己梦想的实现。”
无双再次惊愣,她细细回味着这些话,良久才问道:“可是有很多很多银子也并不一定会让人开心啊。我有时候会回去瞧瞧以前接济过的那些乞儿,他们一无所有,却都笑得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
宁桐笑笑,不置可否,应道:“对于他们而言,没有接触过外面复杂的世界,也从不晓得人心对人心的过招,只要吃饱穿暖,这就是最大的幸福。我不否认没钱也能过得幸福,但我能确定,有钱对幸福就如虎添翼。”
无双笑说道:“嗯,我晓得。以前和奶奶住在简陋的老屋里,虽然我们相依为命也觉得日子过得很温馨,可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有时候奶奶生病了别说去看大夫,连药都不敢去抓。后来渐渐有了银子,搬了新的住处,天天不愁吃穿,日子过得比以往舒适安稳了许多,终于能让奶奶安度晚年了。我和奶奶也都觉得有银子后过得比以往幸福多了。”
两人谈心过一回,渐渐都把所受到的羞辱之气散掉,这才欢欢喜喜回到火凤楼。
067 双面
杨丽艳受到了宁桐一番言语上的教训,那是满心的愤恨与难耐,自是产生了报复的心理。苏清荷在边上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晓得以杨三小姐蛮横骄傲的性子,想必是不会善罢甘休。
她在一边嗫懦地说道:“想不到池姑娘还真是能言善辩,真是长了一张伶牙利齿的嘴。”
杨丽艳瞪了一眼苏清荷,怒气冲冲地顶回去,指责说:“你刚才在一边为何不跟我一起骂她?”
苏清荷把头一低,极尽委屈地说道:“我表哥与她有些交情,她又如此咄咄逼人,我担心她在我表哥跟前告、告状。艳姐姐你也晓得,我毕竟寄人篱下,总归是有些身不由己。可我的心是偏向艳姐姐的,真心厌恶她这样的人,分明混迹于那个地方,却被她狡辩得那样的地方是有多好一样。”
听了苏清荷的话,杨丽艳总算平息了一些怒气,稍微解了恨。她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苏清荷,抬脚迈出锦缎庄,轻慢地说道:“走吧,今儿的心情都被那个贱人扫光了,改日再来吧。”
苏清荷自是不敢多说,跟在杨丽艳身后走出了锦缎庄。
杨丽艳回到杨府,对着丫鬟发脾气,又是责骂又是摔茶杯的。杨云峰正巧从火凤楼回来,看到妹妹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解地问道:“丽艳,谁惹你生气了?”
丫鬟见二少爷在,喜得纷纷退下。杨丽艳没好气地应道:“还不是池宁桐那个臭丫头,竟敢当着别人的面教训我,她算什么东西?”
杨云峰听妹妹提到池宁桐心里一喜,又听妹妹如此贬低她,心里一烦,皱眉问道:“人家池姑娘怎么了你?肯定是你冒犯到她了?”
杨丽艳嘟嘴说道:“二哥,我是你妹妹,你怎么如此偏袒外人?”
“胡闹,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自小就是任性,非得别人让你三分。”
杨丽艳白了一眼杨云峰,理直气壮地应道:“那又如何?她要是有我这样的家室和身份,我也让她三分啊。谁让她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杨云峰皱眉,喝道:“住口,什么叫做不干不净?”
杨丽艳见哥哥如此动怒,向来温和的人,今儿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妹妹较劲,越发不得劲,一下子哭出声来,说:“二哥,我是你妹妹,你好意思吼我?你难道不晓得,那个女人总是经常出入怡红楼的吗?还不要脸地说是怡红楼的老板娘,我呸,分明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