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也绝对不会给你当什么狗屁姨太太的,恶心,快给我滚。”
吴用气急败坏地走了,宁桐坐在椅子上气闷,心里渐渐感到绝望,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现在这件事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而是还关联着傅岚禹和郑子雷。若是吴用真的报复起来,倒也没什么,只是她把他们两个人说服过来,不等于让他们白费心了吗?
却说,黑羽从京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金陵城,一回到傅府他就径直朝书房走去。傅岚禹嘱咐伍叔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然而开口问道:“怎么样?”
黑羽来不及喝一口茶水润口,当下便一脸严肃地禀告道:“回公子的话,那封密函我亲自交到张正大人手中了。”
傅岚禹对此事似乎并不很关心的样子,呷一口茶,问道:“那他有说什么吗?”
“张正大人只说了一句话,说是让公子放心,此事他会办妥。”
傅岚禹嘴角一扬,再也不关心其他的事情了。思忖一番后,他神情难得严肃起来,对黑羽说道:“黑羽,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你先休息一日,后天启程去域外一趟。把那边的摊子处理几个,换了银票拿回来。”
黑羽不解,疑惑地问道:“公子当真?域外的任何一个摊子都很不错,转手虽能卖个不错的价钱,但归根结底还是亏了。”
傅岚禹淡然一笑,说:“这几年,我打算将域外的事情收一收了。对了,此次我需要一万两黄金。”
黑羽大吃一惊,难以置信,问:“一万两黄金?不知公子用这笔钱做什么?”
傅岚禹看了一眼黑羽,黑羽慌忙低下头,歉然道:“属下多嘴了,请公子责罚。”
傅岚禹漫不经心一笑,慢悠悠地喝着茶水,不疾不徐地说道:“黑羽,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在宦海里,没有谁是真正的朋友,也没有谁是真正的敌人,只有利害才是长久的朋友和敌人。”
黑羽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地说道:“属下明白了,明日属下就去域外办好公子交代的事情。”
翌日,黑羽一早就出发了。傅岚禹正打算看了这篇文集再出门,伍叔就把宁桐带到他的书房来。
见宁桐愁眉不展的样子,傅岚禹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温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一脸愁容?”
宁桐瞬地坐在青竹藤椅上,重重地叹息一声,为难地开口说道:“喂,这次我把事情搞砸了,心里对你们是万分愧疚的。今儿,我是特地来负荆请罪的。”
傅岚禹眉梢一挑,笑问道:“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宁桐看着傅岚禹,又气又愧疚地说道:“昨儿我把吴用请到怡红楼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能把公文呈交给上级?他一口咬定,公文已然交了上去,只是上头压着不批。子雷说了,他去吴府的时候,看到那公文还压在他的案头上,压根就还没交上去,不过就是想再狠狠宰我们一顿罢了。”
宁桐抿了一口茶水润口,接着继续说道:“我就想问问吴用,到底需要多少银子才肯办事?可是,他、他竟然不知廉耻,卑鄙无耻地提出要我去给他当姨太太的条件。我一气之下,泼了他一脸酒水,还骂、骂了他几句。他就说,我的事情铁定是黄了。”
宁桐偷偷打量了傅岚禹一眼,见他不动声色,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宁桐心里一虚,低着声儿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傅岚禹墨黑的眼眸直视着她,沉声说道:“你做得很好,为何要抱歉?”
宁桐惊愣,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我做得很好?我把这事情搞砸了呢!”
傅岚禹轻笑出声,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不会搞砸的,很快公文就会批下来,你想盖的园子也很快能动工。只是,我担心你现在找人设计园子样式是否来得及?”
宁桐惊喜,瞬地从青竹藤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傅岚禹身边,盯着他的脸,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没出门就有本事把公文的事情办好?比我们这天天跑腿动脑吃力的还管用?”
傅岚禹被宁桐的表情和话语逗笑,嘴角一扬,往日清冷的样子渐渐不见了,说:“齐天大圣。”
宁桐噗嗤笑出声来,她相信傅岚禹的话,也知道他不愿多说,当下也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转移了话题,欢喜地说道:“我自己早就画好了样图,这件事我可是藏在心里快一年了,也早早就把该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得空去怡红楼,我拿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