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这少年莫名其妙的逻辑了,直接用命令的语气道:“向左边看看,告诉我看到了什么。”
慈郎僵硬地把头转向了左边,呼,幸好不是天使所在的右边。
脑中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在看到一个脸色铁青的邋遢老妇人时化作了因为惊讶而大张的嘴巴,“你……你是谁?”
不会他其实睡觉了自己没发现吧?他刚刚在这儿这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女人啊。
老妇人一愣,收回了看着阿采的充满敌意的眼神,不敢置信地看着慈郎,一双眼睛竟然红了,“你能看到我?你……”
“好了,废话就不要说了,”阿采暗暗估算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于是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一副要跟慈郎执手相看泪眼的老妇人的话,对慈郎道:“芥川君,这便是一直让你睡不觉觉的人,你看看,是不是认识?”
慈郎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阿采暗暗皱眉,用力压住了他的身体,看来这段时间的有意锻炼还是有点成效的,“我……我不认识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个答案让阿采有点意外,挑挑眉看看不像在说谎的慈郎,又看向那老妇人。自从发现慈郎能看到她后,老妇人便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只眼睛红红地看着慈郎,一只枯老干瘦的手犹豫地伸过来,似乎想触碰慈郎,却又不敢,看到慈郎投过来的又愤怒又不解的眼神,她一脸不安,收回手局促地搓了搓脏兮兮的衣角。
“就是你一直往我身上扔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终于找到了困扰自己那么多天的罪魁祸首,慈郎小朋友的情绪有点失控,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控诉,“你知不知道你不让我睡觉我多痛苦啊!我是不是得罪你了?不会啊,我在马路边看到老奶奶都会扶她们过马路的!”
阿采虽然通过锻炼找回了一些力气,但慈郎再孩子气也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这样动来动去的,她都快抓不住他了。
听到慈郎的话,老妇人的脸一下子白了,她嗫嚅着嘴唇,低下头,好半天才小声说:“我……我不是不让你睡觉……”
“那你为什么往我身上乱丢东西啊!”
“我……我怕你冷……”
这个答案让阿采和慈郎同时震惊了,让他们所有人烦恼了这么多天的事情,竟然是因为一个这么……奇特的答案……
“我……我,”原本满腹愤慨的慈郎一下子不知所措了,他一直以为有人在对他恶作剧,还想过无数遍,等找到那个人后一定要好好报复一下呢,现在成了这种情况,本质是个好孩子的慈郎不知道要怎么做了,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慈郎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冷啊!”
阿采无语,这是重点吗?!
“可是,”似乎是听到了阿采心里面的吐槽,一向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孩子难得上了正轨一次,看着那个老妇人奇怪地道:“难道你之前一直跟着我?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到了后面一点的时候,他几乎都被骚扰得形成条件反射了,有时候那些东西还没落到他身上,他就猛地跳了起来,但目光所及之处从来都是空无一人。
慈郎自认运动神经和反应神经还是一流的,否则也无法当上冰帝网球部正选,看这个老奶奶的样子,也不像什么隐藏型的短跑高手啊。
老妇人促局地看看慈郎,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阿采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再让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开口道:“芥川君,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前提是,”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老妇人,“你让她不许伤害我。”
她的猜测还是对了一部分,虽然慈郎表示不认识这个老人,但这个老人明显很重视慈郎,也很在乎他的感受。
“哦,”慈郎虽然觉得奇怪,还是乖乖地看着那个老人,认真地说:“你不许伤害天使,否则我就不原谅你了。”
这孩子乖得,让阿采都忍不住心软了,在松开他时,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他茶金色的小卷发。
这轻轻的一揉,慈郎自然感觉到了,隐藏在柔软卷发中的耳朵忍不住红了个透。
怎么办,感觉天使真的很喜欢他呢,他是不是不应该拒绝她呢?
慈郎少年烦恼了,然而,这个烦恼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到几秒,就被另一个更大的刺激给挤了出去。
“人、人呢!”慈郎这次没有了阿采的压制,真的原地跳起来了。
明明前一秒还在他眼前啊!
然而,似乎嫌他的刺激不够大,刚刚还温柔地摸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