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当太多巧合凑到一起,就需要怀疑它是不是人为的巧合了。她站起身,低头看了看哭得凄凉的女生,抿了抿唇,道:“不要哭了,不管这是不是假货,或者……”是被人为破坏的。阿采顿了顿,道:“到时候或许会有人为你主持公道。”
虽然不是非常确定,但阿采就是觉得,迹部不会允许有人这么玷污自己母亲的品牌。
迹部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他那去世的母亲,但迹部采的记忆中,却有这么一幕格外惹人注目——迹部采刚入住迹部家时,非常惊慌害怕,母亲把她丢下就跟着丈夫去法国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天天躲在房间里,不和人交流,也不走出去,急得迹部大宅的一众工作人员紧急会议都召开好几个了。
某天晚上,她一如既往地缩在房间里,委屈掉泪,诺大的宅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钢琴声,琴声十分优美,却带着一丝直入人心的哀伤和沉重。
悠扬婉转的琴声让她不由自主地走出了房门,踏着破碎的月光,踏着迷离的琴声一路走去,被琴声迷住了的少女一时没发现,平时来来往往总是佣人不断的宅子,今天奇异地一个人也没有。
她就这样走啊走,走到了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前,然后,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了。
那时正是春天,在月光撒照的庭院里,在一片繁花锦簇的环绕中,一个俊秀的少年正坐在一架洁白的钢琴前,修长的十指翻飞,优美的琴声便从他仿佛带着魔力的手指间,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明明是如此沉重的音乐,少年的表情却不见半点伤感,只是嘴角紧抿,神情无比专注地舞动着十指,仿佛此时此刻,面前的钢琴便是他的一切。
那一晚,少年一直弹到了深夜十二点,迹部采也痴痴地站在窗子外,陪他到了十二点。
后来,迹部采无意中听到佣人的谈话,才知道了,那一天,是前迹部夫人的忌日,而每到那一天,他们的少爷都会清空宅子,让人把一架钢琴搬到夫人生前一手打理起来的花园里,弹奏夫人生前最喜欢的钢琴曲——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所以,迹部采最开始,不是被迹部张扬耀眼的一面吸引的,然而,也正因为最开始吸引她的是这样一个专注认真的少年,她才会如中了魔咒一般,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了。
回想起那一幕,阿采抿了抿唇,许久不会疼痛了的心脏位置,竟奇异地微微不适起来。
不是生理上的疼痛,似乎是……心疼。阿采摸摸心口的位置,有点愣然,难道迹部采的残魂,还没有完全离去吗?
女生听到阿采的话,先是一愣,然后是不敢置信,又夹带着一点惊喜,“真……真的吗?为什么呀?你为什么那么说呀?”
阿采却没有回答她的话,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已经在走回来的黑户英才和山下时久,道:“若是刚刚吓到了,不如干脆回去,接下来的行程……不参加也好。”说完,没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便迈步离开了。
若她没估计错误,这都是餐前小菜,正餐……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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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时久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似乎谈判过程不怎么愉快。
节目接续开始拍摄时,阿采隐隐约约地听到不远处山下时久的念叨,“……他还要你接下来的节目活跃点!那家伙还真会宰人的,啧!”
站在他面前的松本由突然转头,看了阿采一眼,乌黑乌黑的眼珠子仿佛一个无底洞似的,幽深得可怖。
阿采皱皱眉,转开视线。
真奇怪,似乎她质问过这男人后,他给她的感觉就变了,就像一把凌厉的宝剑突然插上了剑鞘。
可能是因为山下时久的念叨,松本由接下来的节目倒真的打开尊口了,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但已经比他之前木头一样的表现好太多。
不得不说木村玲和慧伦美在敬业方面是值得点个赞的,面对这样的松本由,她们还能一路不冷场,还调侃这是时下小女生最喜欢的酷帅忧郁。
阿采默然,嗯,小女生的世界她不懂。
她只是觉得略烦恼,这个松本由怎么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走在她身边?
一群人走着走着,竟走到了山脚下,山脚下,赫然可见一个能容三个人同时进出的山洞。
山洞里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尽头,一群人在山洞口都有点踟躇。早上负责探路的人立刻过来说,今天早上探路时进过这个山洞,似乎是以前的猎户挖的一个洞,还蛮深的,可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