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着她,一脸要兴师问罪的少年,抿了抿唇建议,“或者,你再弹一遍?”
迹部:“……”
和阿采认真通透的眼睛对视半响,迹部终是忍不住抚额笑了,“阿采,本大爷怎么会那么喜欢你,嗯?”
阿采微愣,“我不知道啊。”
迹部这次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一手揽过她,低头,这次吻到了她的唇上,“笨蛋,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
真正意识到自己对少女的心思,是在她对他坦白了自己不是迹部采后,对他说的一句话,“我们,给迹部采建个坟墓吧?”
那时候,看着少女脸上淡淡的哀伤和怜悯,他突然就觉得,很心动。
她对待生命一向是很郑重的,就仿佛,每一条不起眼的生命到了她那里,都会变成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每年,他都会在母亲的忌日挥散所有人,在她一手打造起来的花园里,一遍又一遍地弹奏她最喜欢的乐曲。
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没走出母亲去世的阴影。其实,他只是太珍惜母亲的生命,就算她已经逝去,这份心情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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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经常跟着迹部去网球部,阿采也和一众正选混了个脸熟。自从上次她高调地公开了自己和迹部的关系后,那群人每次看到她都一脸暧昧的表情,尤其以忍足为最。忍足看起来很是稳重可靠,当然,只是看起来。
这一天,阿采又被迹部拉着去网球部观摩他们训练了。自从喜欢上网球后,阿采姑娘倒也不排斥跟他一起去,顶多他们练习,她在一旁自己溜球玩。
网球场里的训练依然是热火朝天的,因为网球部的知名度,很多学生即使是暑假,也特意跑回学校参观他们训练。而且,因为冰帝在这次都大赛中获得了优胜,这段时间,也很明显地有很多学校溜进校园观察他们。
所以,网球场里里外外都很是热闹。
阿采自顾自地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掏出一个网球就开始对着墙壁打。忽地,她微微皱眉,猛地用手接住从墙壁上弹回来的球,转头看向树丛的方向。
“啊呀啊呀,还挺敏锐的嘛,”一个黄色短发的女生拿着个网球拍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另外两个女生。她直直走到了阿采身前,不善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翻,轻蔑地笑了,“呵,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你凭什么霸占着我们迹部大人!”
她身后的两个女生也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神不善地瞪着阿采。
哦,传说中的挑衅来了。阿采挑挑眉,嘴角一扬,“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那三个女生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都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顿时变了,“你!”
“没事的话,可以离开吗?”阿采转身,摆好姿势,把手中的黄色小球扔到地上,又接回来,没再看那三个女生,“你们妨碍到我练习了。”
那个黄色头发的女生气得脸都拧到了一块,狠狠咬牙,忽地举起手中的球拍,就朝着阿采挥过去,“你不要太嚣张了!”
电光火石间,只听“啪”一声,女生手中的球拍已经飞了出去,黄发女生一脸惊愕地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又看了看已经用球拍指着她的少女,眼神中都是惊恐。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够了吧,我可不认为,球拍是用来伤人的武器。”阿采冷冷地看着她,身姿站得笔直,忽地一挑唇,“如果我手中是一把剑,现在已经毫不犹豫地挥下了。”
少女脸上的表情认真而张扬,隐隐地,竟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几个女生脸色苍白,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最后,狼狈地留下一句“你等着!”,就快速转身跑了。
阿采挑挑眉,转身就想继续刚刚的练习,忽地,却听到一阵拍手的声音。
“真不愧是收服了我们部长的人,那气势摆出来,谁也不会相信你只是一个普通女生。”忍足一边拍手,一边从刚刚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看着阿采,镜片一闪,“看你刚刚的姿势,你会剑道?”
连二连三被打断练习,阿采有点不耐烦了,微微皱眉,“也许吧。”
“也许?”忍足挑挑眉,只道是阿采不愿意跟他聊,好笑地摇摇头,“真是跟某人不讨好的性格一模一样。下周会进行关东地区的四强合宿,迹部跟你说了吗?”
阿采点点头,迹部让她一起去,她想着暑假没什么事情做,就答应了。
忍足闲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