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松懈,就让她从自己怀里逃脱了,现在要怎么把人骗回来?不安好心的大灰狼单膝跪在床上,尝试着伸出手把美味的小白兔抓回来,却又被她瞪了一眼,“不许过来!再过来我就要生气了!”
被这个男人纠缠了快一整天,什么正经事都没做,就是肆意的亲吻和抚/摸,阿采觉得,要不是她一直不同意,迹部早已经把她整个人吞吃入腹了。
阿采微微垂眸,眼里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黯然。
她何尝不希望和自己最喜欢的人无限亲近,只是,她没有那个资格。
“宝贝,”折磨了自己快十天的人就在眼前,迹部觉得自己的心空虚得厉害。感情他自我折磨上瘾了?明明越接近她,身体火烧火燎的感觉越甚,但还是控制不住想亲近她,只有紧紧把她抱进怀里,心里才踏实。迹部不再逼近,只诱惑地伸出手,嘴角一勾,眼眸炙热地看着她,“过来。”
阿采坚决地摇摇头,忽略了心底的疼痛和不忍,抿唇道:“景吾,不要闹了,我们谈点正经事好不好?”
迹部挑挑眉,眼眸幽深,“本大爷做的一直是正经事。”
搂着她把她压在床上一步不许离开就叫正经事?阿采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却终究知道自己消失的这十天,让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了安全感。她咬了咬唇,忽地把枕头丢开,主动扑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男人有力的手臂立刻缠了上来,又把她紧紧抱进怀里,然后,发出一声心安的低叹。
阿采心里又是一痛,趁着迹部现在只是紧紧抱着她,在他耳边低声道:“景吾,其实麻仓在的时候,我是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的。”
因为人回到了怀里而瞬间放松下来的男人抱紧她转了个弯,换成了自己坐在床上,把少女紧紧抱在怀里的姿势,下巴压在她纤细的肩膀上,慵懒地应了声:“嗯。”
对他而言,那十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他的阿采回来了。
阿采无奈地轻叹一声,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移开一点距离,和他平视,皱眉道:“你把藤原小姐赶出去了?”
知道少女和藤原小姐之间的感情,迹部抿了抿唇,不怎么乐意地“嗯”了一声,看到少女微微眯起的眸子,一向不屑于跟别人解释任何事情的大少爷还是说了句:“本大爷只是把她安置在了迹部家的别院。”
阿采皱眉看着他,继续问:“你还把除佐佐木管家之外的佣人都赶出去了?”
感情她是要和他兴师问罪了?也不想想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但看着少女严肃的表情,迹部把心里的不满压了下去,却还是忍不住轻哼一声,凑过去吻上她的唇,喃喃道:“那又怎样?”说着,心里的不满还是满溢,忍不住惩罚般地咬了咬她的唇,“他们很烦。”
总是在他身边替麻仓月求情,那段时间他心里烦躁着,见到他们就有一股莫名的戾气涌上心头。她应该庆幸,他最后只是把他们赶去了迹部家的别院。
这小孩子耍赖般的语气让阿采心里一软,她不顾迹部不满的眼神,又把他推开了一些,直直地看着他,严肃道:“景吾,你不能这样,”看到少年紧紧皱起的眉头,阿采心里微酸,忍不住空出一只手,轻轻抚了上去,温声道:“他们只是关心你,藤原小姐更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老人,把他们叫回来,好不好?”
昨天晚上初初回到迹部大宅时,那种死一般的寂静让她记忆深刻。她心爱的少年,不应该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的,他应该是万人景仰,自信而骄傲地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下的。
轻轻抚了几下,少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阿采微微扬起嘴角,又温声说了一遍,“让他们回来吧。”
迹部眼眸幽深地凝视了她半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忽地,却收紧手臂,把少女紧紧锁进怀里,微微沙哑道:“要是本大爷听你的,本大爷有什么好处,嗯?”
这事情需要什么好处?阿采觉得头顶有三条黑线缓缓落下,只是,陷在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她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咬了咬唇,轻声问:“那你想要什么?”
心里缓缓升起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感,阿采啊阿采,你还是那个在群臣面前坚毅果决的主上吗?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悠游寡断了?明明已经决定了离开,现在的你,没有资格给出任何承诺。
少年的手臂又把她抱紧了一点,因为抱得太紧,阿采都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但她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听着少年慢慢变得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阿采,本大爷想要的,你真的不明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