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辈子都无法生你的气。”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迹部没说出来的其他话,阿采却都感觉到了。她知道六年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的。当年自己的离开,也确实没有处理得很好,总想着怎样才能把对他的伤害减到最低,偏偏,还是伤他最深。
当年她都做了些什么?一厢情愿地希望他把对自己的爱转为恨,说不爱他了,决绝地要和他分手,面对他的哀求毫不心软,最后更是把他打晕了跑了出来,甚至给他留了一封那么决绝的信,说自己对他的感情,都只是失忆后的错觉……
每每想起那一幕幕,阿采都无语凝噎,那些绝情伤人的事情,当时的她怎么会以为,这是为他好?只因为自己这一去,可能再也无法回来?只因为自己的离开,是决绝的背弃?
所以回来后,她从没奢望能再和他在一起,能远远地看着他已是心安,但迹部从来没有放弃,就像六年前,他毫不犹豫地牵起了失去了所有记忆的、来历不明的、有着奇特能力的她的手一般,六年后,他再次选择把曾经无情伤害过他的她拥进怀里,即便那样的伤害,已经在他心里留了阴影。
阿采不知道什么时候,鼻子就酸了,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对他们的感情,一直犹豫不安,患得患失,这又何尝是那个曾经骄傲得仿佛全世界都拜倒在他脚下的少年?
只因为别人的一个异样眼光,就能让他像刺猬一样竖起了满身的刺,一面进一步把她禁锢,一面又什么都不说,只把所有的不安吞进肚子里,这样的情人,她很心疼。
她收紧了搂着他脖子的手,在他耳边,微微沙哑地道:“景吾,我用整颗心来爱你都不够,又怎么可能有空间来生这些无谓的气,这种感情,不是错觉,也永远不会消失,我只怕你不要我。”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僵,阿采把身子往后仰了仰,看着迹部眉头微蹙,难得露出了几许受伤神色的俊秀脸庞,微微一笑,凑过去轻轻吻上他的唇,伸出小舌头一点一点描绘他唇瓣的形状,伸进他的嘴里,若有似无地碰触着他的舌尖,感觉到男人明显有点加重的呼吸和紧绷的身体,阿采不怀好意地停止了所有动作,忽地往后一仰,看着男人明显不满的表情和急切地把她拉回去的动作,赖皮地一笑,“不过,你现在不要我也晚了,我已经决定以后都赖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赶走我。”
迹部一愣,看着阿采难得可爱俏皮的笑容,清晰地听到自己心底,某块地方轰然倒塌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阿采在对他许诺?她一向是个重诺的人,做不到的事情,就不会轻易应下,就像六年前,她离开之前,怎么也不肯松口答应他的求婚,其实那时候,他心底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安了吧。
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身体被她恶意撩拨起来的欲望还在火烧火燎,但,不急。微微一眯眸,迹部看着面前那张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的脸,哑声问:“阿采,你要用什么身份,留在本大爷身边,嗯?”
阿采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禁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明明刚刚在酒吧,他已经先斩后奏地给她安了个身份,而她刚刚哄他说出心底的想法时,也用上了这个头衔,现在,他这样一本正经地再问她一遍,是要怎样?
阿采瞪着他不说话,迹部沉沉一笑,凑过去吻上她的唇,一下一下地轻吻,边吻边哑声道:“什么身份,嗯?宝贝,什么身份?”
这男人,简直把得寸进尺这个词演绎得生动具体。
阿采被他一下一下的轻吻弄得有点受不了,而且这男人一边吻,搂着她的手也不安分,一边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从下往上地一点一点摩挲,偶尔在她敏/感的地方轻捻慢挑,阿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两颊酡红,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睛有点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两只手软软地搭在他肩膀上,完全使不上力了。
忽地,温热的大手食指在某个地方轻轻一勾,阿采不禁轻“啊”一声,腿一软,已经软倒在男人怀里,紧咬下唇,带了点哀求地道:“别……”
这还是在车里呢!
迹部也不好受,在她身上点一把火,等于在自己身上点十把火,但男人一向毅力惊人,此时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心里不满足,忍不住微微低头咬住了阿采柔嫩的耳垂,手上还在动作着,听着阿采带上了一丝压抑的呜咽,嗓子哑得不行地道:“宝贝,到底是什么身份,嗯?”
“呜,坏蛋,”阿采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一点丧失,忍不住一把咬住了男人硬实的肩膀,呜咽着道:“你的妻子,我要做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