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九九,你说连苏团圆都能变成人来到子湖身边,谁又能保证是不是因为什么机缘巧合,蜚这样的大神仙自然也化身为人降临人间来到有缘人身边?所以照我猜,你看这娘娘她有没有可能就是――”
当今圣贤也好龙阳?”
这个‘也’字是怎么回事……”张子尧嘟囔,没听说过皇上有这方面癖好。”
烛九yīn撇撇嘴:那不就结了,蜚是公shòu,当什么娘娘?”
……”张子尧愣住了,公shòu?”
谁告诉你蜚是母的?”
你也没说他不是。”
好好好,本君不跟你争这个。但你这想象力就过于丰富了,这么个看谁谁bào毙瞪谁谁怀孕的bào躁货,还因为机缘巧合下凡来到有缘人身边呢……”烛九yīn啧啧两声,这就是个灾祸神,还有缘人呢,但凡跟他有缘的人都死了。”
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
烛九yīn冷笑:你听过谁炫耀自己和黑白无常特有缘分的?”
张子尧:……”
”答案是:没有。”烛九yīn淡淡道,这两大兄弟相依为命,都快赶上一千年纪念日了,说到好龙阳,我看这两个倒是颇有猫腻……”
整个讨论过程中烛九yīn不仅态度极其不端正,嘲讽嘲笑加不屑,而且还要疯狂跑题、发散思维――
根本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张子尧皱起眉,又放开,自然不愿意被烛九yīn有意无意地带跑,只是淡然道:那你怎么解释宫里那位娘娘的事?本来咱们就在寻蜚shòu,现在突然蹦出这么个福泽天下的人物,若说都是巧合,我可不信。”
本君又没叫你不信。”
……”
不过既然你那么坚持,看看倒也是无妨,”烛九yīn原本目光游弋,这时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在某处定下,停顿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慢吞吞道,……反正无论是不是认错,你也不会少两斤肉。”
张子尧正准备脱衣歇息的动作一顿,衣服半挂在身上,他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的画卷――画卷里,坐在树梢上的男人与他沉默对视,而后chuī着口哨淡定将自己的目光从少年的屁股上挪开。
片刻死一般的沉寂。
一根翠色龙尾从画卷里探出来,勾了勾,默默拉上了画卷。
张子尧:……”
张子尧只觉得面颊逐渐升温,仿佛回过神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屁股,对着那死死关闭的画卷愤然道:男子身材讲究个jīng壮结实,要、要那几两肉有何用!你这赖皮色胚龙嘲讽谁呢!”
画卷纹丝不动挂在墙上,犹如一张真正的画卷――
看来是某龙准备装死到底了。
张子尧哼了一声,脱了衣服爬上chuáng,躺在chuáng上又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明明软绵绵该有的肉都有……手一顿,似才反应过来自己在gān嘛,少年的脸这下真如煮熟的番茄红了个彻底,烫手似的将自的手猛地缩回来,愤愤锤了下chuáng,扯过被子盖好,重重翻身睡去。
……
要知道那个娘娘究竟是不是蜚,当然要亲眼所见为实――可是那是宫里的娘娘啊,可不是寻常人想见就能见着的。
张子尧撑着下巴愁眉苦脸,此时月上眉梢,几只萤火虫星星点点般从窗外飞入,绕着屋子里转了一圈,便一头扎进了挂在张子尧身后的画卷当中――画卷里,隐藏在月夜下的松树被萤火虫的光点微照亮,树枝轻轻摇晃,散落了长发、长袍松松垮垮堆积在腰间的男人弯下腰,从树梢后露出张俊脸:还愁呢?别愁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