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一团,若是抱回去给那个小孩。说不定他能看见兔子的份儿上网开一面开开门什么的――
咦。
烛九yīn思想赶紧悬崖勒马,惊出一声冷汗,偏偏脸上还要qiáng装镇定:怎不让那砍树的gān脆入了主殿,这么些年,本君看着你似乎也是――”
话还未落,便见佳人一颗晶莹泪水从眼角滴落,滴在她怀中那绒绒的白色兔毛上,那柔软的兔毛塌陷一小片……
啊,小娥,你怎地哭了,快别哭了,兔子毛都叫你给沾湿了!”话一出口,烛九yīn觉得哪里不对。
你便只关心兔子?”嫦娥跺了跺脚,双眼通红,那么喜欢这兔子你便拿去吧!让这兔子陪你过一辈子!算是本宫这么多年来的一点心意,从今往后――呜!”
仙女哭着跑走了。
留下一脸懵bī的烛九yīn。
以及他怀里那只兔子。
……
*地府。
烛九yīnyīn沉着脸,笼着袖子坐在忘川河边凉亭之下,膝盖上放着一只安安静静的毛兔子。
桌上瓜果美酒摆了一桌,黑白无常为陪客坐在石桌另一端――
这俩上一次见面时还嚷嚷着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的二人,这会儿却像是得了健忘症似的又黏糊成了一坨……此时此刻谢必安的腿搭在范无救qiáng壮的大腿上,抖啊抖,一手捏着小酒杯:这酒真不错,梅子味儿浓,烛九yīn大人,您倒是从哪儿得来的?”
范无救:别喝了,你这第几杯?一会儿又要发酒疯……”
谢必安眼角一挑:老子发酒疯你还治不了我?”
范无救:治得了。”
范无救:舍不得。”
谢必安嘻嘻笑,笑完了又说那葡萄不错让范无救亲自递了过来,扒了皮送到嘴边,鼓着腮帮子咀嚼一会儿,又将几颗葡萄籽吐在那略黑宽厚的大手掌上,将手中酒仰头一饮而尽――
这才转向桌边那全程沉默,此时此刻已经面黑如砂锅底的男人:大人,您刚才说,找咱们兄弟二人要商讨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动地大事来着?”
烛九yīn:……………………”
看了一眼谢必安搭在范无救身上的腿。
看了一眼范无救拦在谢必安腰上的臂。
兄弟。
他们管这叫兄弟”。
烛九yīn沉默了下,咬着后槽牙道:没事,算本君有病,居然想找你二人商讨那般事。”
谢、范二人齐齐露出个困惑的表情,烛九yīn便觉得胸腔一阵汹涌,生怕自己再一个冲动炸了这地府,他拂袖,拎着毛兔子站起:回去了。”
谢必安轻笑一声,哪壶不开提哪壶道:又回去守着你那小画师,他还没醒呐?”
男人正欲离去的背影一顿,良久,这才淡淡扔下一句关你屁事”,扬长而去……留下亭下黑白无常二人面面相觑――
谢必安:他gān嘛那么大火气?”
范无救:不知。”
谢必安:莫名其妙。”
范无救:就是。”
谢必安:……那葡萄好,唔,老范,再给我一个。”
范无救:行。”
奈何桥边,yīn风怒号,犹如某人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抢救一下上一章。
☆、第105章
月见涯。
狂风呼啸。
一片雪白的山崖之上,一抹蹲在悬崖峭壁上的黑色身影显得格外扎眼……此时此刻,他面无表情手持透明雪白小花,花瓣重重叠叠,男人便将它们一点点地从花朵上扯下,一边嘴里碎碎念――
本君好龙阳,本君不好龙阳,本君好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