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泄海的那个楚西?”
“你怎么知道有飞泄海的?”
“父亲讲地理课时说到过的。”
“原来如此,不错。楚西的西边就是比海还宽广的湖飞泄海。”
“那里的水接天连地,一眼望不到头,而且清澈见底,湖里有数不清的各种各样的鱼。大叔你说是吗?”
“你说的也基本是属实的。”桑船不置可否地道,神情抑郁望着树叶外的天空,叹了口气道:“不过你这小屁孩又知道什么,飞泄海最美的当然不是水和鱼。”
“那是什么?”
“剑修!”从桑船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仿佛感染了魔力一般,桑船说这两个字时,语调竟有股不一样的异域情调。
卡西莫被他这满含忧郁的语调震慑住了,遥想一望无垠、碧波万顷的飞泄海上,飞着许多御剑飞行的人。
对于这幅场景,卡西莫时常能莫名其妙地在脑海里描绘出来,也记不起是谁给了这个原初的意象。可能是上课时父亲无意间给的,或许是从襁褓里听母亲说起的。同样也保不齐是与生俱来,随第一声啼哭便已根植于脑海深处。
“剑修就是在水面上,踩着剑上飞行的人么?”卡西莫睁大眼睛,天真地问。
“瞎说,御剑飞行这种事情,那是只有传说中才有的。”
空中的银色巨月悄悄溜出云层,密布的灰云里透出两束灯光似的亮光。
银光透过星点的树叶缝隙,斑斓地照着一只粗壮的长条形物体,这是桑船的身体。桑船浑身裹在一张土色的毯子里,紧抱树枝,像一只灰熊。
桑船身材奇壮,粗细是树枝的数倍,远远看去,倒像他才是枝桠一般。在他的后腰,插着一柄奇长无比的怪剑。
卡西莫鼓起眼珠盯着长剑,剑鞘内正在散发着阵阵魔力。魔力配合水银似的月光,令树冠里登时充斥着浓如晨雾的静谧迷离的玄幻氛围。
卡西莫被这气氛震慑得不敢喘气,良久才吃惊地问道:“飞泄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什么样的地方?嘿嘿,这个问题问得好。飞泄海是一面比海还要宽广的湖,一条比山脉还要深邃的深渊。水质清澈得跟泉水一般,上面的船桅比海里的船桅还要多,船上姑娘的屁股比水蜜桃还水嫩多汁。不过话说回来,你所说的御剑飞行的逆天剑修,倒是一个没有。要知道当年天才如伏度柴尔这种一代巨星,也是没有御剑飞行过啊。当然从另一方面讲,飞泄海里当湖盗的渣滓密如蝗灾,而且心黑手辣,比海盗还难缠。所以说也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