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拿的这四张。”
“看清了?千万别看它数字小,威力却极巨大,几乎可以鲸吞这里所有的牌,可谓战无不胜,凶残变态。要是你拿到这四张强大的牌,便基本可以横行无忌了。”
桑船拈起四张牌放在卡西莫面前,等卡西莫看清上面的数字,又翻出另外两张,道:“不过别急着,还不是得意的时候。还有一种牌,与之前的四张二相比,这两张牌就不再是鲸吞几乎所有的牌了,而是必定鲸吞所有的牌。便是这两张。”
桑船拈起两张有人物画的纸牌,解释道:“这两张是整副牌中牌面最大的,别看只区区两张牌,人家四张都弄不过他。于是人们恭敬地尊称它们为大王和小王。记住了吗?这张是大王,这张是小王。”
桑船指给卡西莫看两张传奇之牌,顺便抑扬顿挫地解说这种纸牌的游戏规则。卡西莫目不转睛地盯着山坳,防备有山贼进入。
藉着微弱的光亮,桑船甚觉挫败,于是熄灭手中发亮的石珠,解开袖子,重新穿上衣服。
沉默了半刻钟,桑船忽然想到引起卡西莫注意的好点子。右手拍拍腰间长剑,道:“你要是赢我两局斗地主,我就借我的剑给你玩一天。”
卡西莫果然转过头,这时夜色朦胧,桑船看不清卡西莫的表情。只听小剑客凝重地道:“有三名山贼正在悄悄潜伏过来。”
桑船放眼望去,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道:“山贼在哪?”
“刚从道上溜进田里,往我们这边匍匐前进。”
桑船莞尔笑道:“像蛇一样扭着屁股前进?这么黑你怎么看得清?”
“你留的是络腮胡子,有三分之一白须。眼角有一道深深的剑痕,衣服的颜色是土色。”卡西莫平静地道。桑船越听越是惊讶,卡西莫说的竟一丝不差。
“你胸膛上有三根白色胸毛。”卡西莫道。
若说其他的特征还可能由于记忆力极好强行记住,那么胸口这几根白毛的事只能是亲眼瞧见的人才能知道了。问道:“你竟然看得清我?”
卡西莫点点头,桑船远眺树外,什么也看不见,道:“来袭的山贼是什么情况?”
“趴在田里的一共三个人,都穿山贼的衣服。”
“你夜中也能视物?”桑船讶道。此时万籁俱静,云层浓厚,处在这树冠内,就宛如最纯粹的瞎子,别说山贼的影子,连动静也瞧不见丝毫。
“不过看得没有白天清楚。”卡西莫点点头道。
“......”桑船面部一阵抽搐,若卡西莫没有看花眼,就需要有人去指挥所通风报信了。不过,一旦情报有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后果也是将不堪设想。
“去指挥所向南达禀报。”桑船略一沉吟,最终还是下了决定。“我在这里镇守,通知下面的人注意。如果真的是山贼,料他们三个人也无济于事。”
卡西莫却不这么想,四周实在太黑,伸手不见五指。如果那个带头的修士夹杂在其中,那么这里的人将根本无法抵挡。这里所有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面对修士,只能是像纸张一样被摧枯拉朽地剪碎。
“是。”卡西莫点头答应,慢慢地往下溜。为免被外面的山贼察觉,尽量放慢速度压低溜下的声音。忽然手臂一紧,袖子已经被一只手拉住。
“小鬼,你的梦想是什么?”桑船居高临下地问。
“梦想?”
“当然,你可别扯谎。你每日这般艰苦地练剑,肯定有个什么梦想。”
这时清凉的微风刮过田间,散去白日里的闷热,令卡西莫倍觉舒适,直欲睡着。只顾心里想,却忘了回答桑船的问题。
“这下他们更容易靠近哨卡了。”卡西莫站在树下这样想着,伸手抹掉额头汗珠,快步跑向在村子中央,还亮着灯光的指挥处。
穿过空荡荡的打谷场,跳上木质台阶,屋内亮着一盏豆灯,灯光透过门口的帷幔,照在台阶前。
卡西莫撩开帷幔,大厅中央摆着一张实心梨木做的四方桌和四条长凳,此时四条凳子上都没有人。
空空如也。
只有一盏油灯放在桌上,压住地图的一角。
卡西莫走到地图前,粗略瞟了一眼,地图用墨线画着整条村子的房屋分布,以及四周地势与险要之处的缩略图。
纸张右边原是稻田所在的地方,在这里用笔写着四个字:“最终一战”,墨迹浓重,显然才写完不久。
卡西莫想,南达这种时候不在指挥所,肯定是外出巡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