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塔,足够守住整个东面,南达肯定在里头埋藏有人。”
“说的对。”
一道极深的刀疤剜去他半张左脸,倒是万幸没有伤及眼睛。组长回头默默地点头,表示赞许他这句话。
大树后亮着一星孤灯,仿若夜空中飘摇的远星,摇摇欲坠。组长对这盏油灯似乎怀有极深的忌惮,不敢细看,连忙低下头去。
“自大树向下游走十丈,然后跳过小溪。”
“那里靠近雷奥,组长。”
“以雷奥的目力,还感知不到这么远。”
组长说毕,并指分开身前的稻穗,一条又粗又长的巨型蜈蚣沿手臂蔓至肩膀处,蜈蚣有的部位轻轻地蠕动,乍看之下令人胆han。
这时组长突然停下来,凝神一动不动。
刀疤脸身体有点颤抖,似乎被冷风刮得瑟瑟发抖。组长扭过头盯着他,刀疤脸惶恐地低下头,整个身子伏在倒塌的稻杆上。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此时紧张绝无益处,不会使人好受,只能是更容易让那些嗅觉比狗还灵敏,耳朵比猫还好使的修士发觉,死无葬身之地。
组长见刀疤脸强行止住颤抖,才回转身体,当先分开稻穗。正要动身,忽觉有人拍肩膀,回头看去。
刀疤脸从地上拾起一颗眼珠,递给组长。组长把一根手指插进漆黑的左眼眶,发现空洞洞的。于是接过眼睛,摁进眼眶里。
又侧头想想,也是为了答谢刀疤脸,于是解释道:“在哨卡的中间处,哨兵的注意力反而最为薄弱。”然后转身不再多说,毒蛇也似地腹部紧贴地面,悄无声息地往前摸索。
距三人头顶十五丈远的大树内,桑船视线从左向右一扫而过,似乎略有察觉,停在稻田中央一块颜色更黑的地方。
桑船觉得浑身有点不对劲,然而他视线所及,跟三人藏身之所隔着七八丈之远,根本不在同一个范围。
忽然脖子一凉,打了个han噤,悄悄往身后看,黑漆漆墨也似地黑。暗自嘀咕:“这小鬼莫非偷懒去了?报个信总不至于这么久。”拢紧衣襟,正是夜最矜han之时。
卡西莫被眼前的画面震惊住了,一片暗黑和深橙的奇异空间包围着自己。高高的天幕上,穿插着大蛇似的横穿天幕的猩红血管,血管上空是无穷无尽的一片耀眼夺目的绝对深橙。
卡西莫花了一点时间才勉强想起自己是谁,随后猛地一惊,苏醒过来。
指挥所透出一点忧郁的灯光,南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