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好吗?”
“在这里?不好吧。”
“笨蛋,把你的心交给我难道还分场合?”
“噢,你要我的心。”
“我要你全部的心,宝贝儿。”
“它早就全是你的啦!”
卡西莫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疼得龇牙咧嘴。踮起脚尖,猫似地轻跳下墙,一股暖融融的流水淌过心间,顿时好像全身的伤都不作痛了。
各种不堪入耳的ròu麻情话与吧唧嘴的声音传入耳际,卡西莫伸伸舌头,冲两人做了个鬼脸。心满意足地往指挥所走去,将铁柱和雷奥的晦气事抛在脑后,紧握拳头,低声道:“不要你们牺牲自己,我会继续保护姐姐和老爹!”
少年怔怔地看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在远处指挥所幽暗的灯光下拉得又细又长,竟显得那般坚定。突然,响起梅耶惊惶的尖叫,卡西莫心里一紧,立马又攀上墙头。
卡西莫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大小,屏住呼吸。一名鬓发半白的儒士手提一盏油灯,对面屋檐下的柴堆前,两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女相互依偎,面色潮红。
“走开!”中年人瞪着里亚沉声道。他额头青筋暴起,呼吸急促,仿佛使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胸中的怒火。
里亚讪讪地看了眼儒士,又看了看梅耶,松开双手,仓皇地侧身逃出柴院。
“说过......”
梅耶痴痴地望着墙头,浑身轻轻地抽动。儒士回头看向身后,什么都没见到,于是继续道:“说过多少遍,不准跟修士有来往。”
“里亚他......”
“不准接近剑修,他们不是好人。”
这一声暴喝自儒士压抑的喉腔中咆哮奔泻而出,惊飞了栖息在房梁上的一只乌鸦。
卡西莫暗自咂舌,刚刚父亲投来一瞥,卡西莫想到自己脸上的伤,连忙躲起来不让他看见。
虽然自小与父亲关系不好,但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怒火,只有心里默默替梅耶哀悼,祝她好运了。
里亚鼻尖闻着处子身上幽幽的遗香,想起好事被撞破,暗叫晦气。忽然一个一瘸一拐的少年朝这边飞奔而来,里亚停住不动,想了半天没认出这人是谁。
卡西莫叫了声里亚,里亚才知道眼前这个脸部严重变形的少年竟是卡西莫。略含羞赫地道:“小卡,怎么了?”
“请尽快告诉南达大人,东边出现了山贼。”
“南达师父现在在哪儿?”
“雷奥大人刚刚说在指挥所。”
“我马上通知南达师父。”里亚立马飞奔去指挥所。
卡西莫见使命已达,惦记着树上生死未卜的桑船,取另一条道往大树奔去。
桑船正怕得要死,躲在被单里只剩一双眼睛。树底下的情况实在难以看清,现在不知道那帮山贼度过小溪没有。此刻桑船最害怕的自然是背后忽然杀出杀个人,将自己脑袋勒下来了事。
“沙沙......”
桑船耳尖微微一动,霍地转过头,大喜过望:“小鬼,你终于回来了。”
接着桑船被卡西莫脸上的浮肿吓了一跳,讶道:“你去哪里捅了个马蜂窝?难怪这么久。”
“都通知到了,但是人还没过来。”卡西莫道。
“够了,我们已经有援兵了。你来看看,三个人到哪里了?”
桑船让出一个空当,卡西莫伏在树枝上,凝神看去,三个山贼的藏身处空空如也,心底咯噔一下沉下去。
桑船转过脸观察卡西莫的脸色,问道:“找不到了?”
“在那里。”卡西莫指着一处道。“从这里往下三十丈,他们到溪边了。”
“坏了,他们想跳过小溪,翻越栅栏。”
“那怎么办?”
“跟我来。南达和雷奥没来,咱们自己搞定。”
“可是我没有武器。”
桑船自怀中掏出一把三寸小刀,道“喏,给你兵器。”
“这么小?”卡西莫握着刀柄挥了挥,跟没拿也差不多少。
桑船抱着树轻轻滑下地,解释道:“别小看它,可是把锋利的好指甲刀。”
两人沿着栅栏,低头偷偷摸摸地往下潜去。这时三名夜袭山贼已经伏在田埂上好些时候,仿佛攀附在墙上的三只壁虎,一直未有动作。
组长、刀疤脸与殿后的那山贼三人手脚紧扣在土里,纹丝不动,微风轻轻吹拂他们的毛发,反而令他们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