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一位少女。少女在分别在里亚和卡西莫额头上摸了摸。

“嗯，已经退烧了。”

“我还好，小卡的伤才算重呢。”里亚道

“我母亲说，还以为卡西莫哥哥救不活了，毕竟失血这么多，腰椎都错位了，肋骨全断，胸口还裂开一个大口子。”

“令堂的医术真高明。”

“其实是请镇上的大夫来施救的。”

里亚心念一动，道：“镇子离这里多远？”

“二十多里山路。”

“镇上难道有土木师？”

“不是的，镇上怎么会有这般高贵的人呢。”

“对了，好质子。求求你告诉我，我们的兵器去哪儿了好不好。”

“伤没养好不许摸兵器。”

里亚看见质子好似在阴影里嘟起了嘴，想见她平素可爱的样子，心神一动，道：“质子，一直蒙受你和令堂的照顾，不是你们我俩早就死了。令堂愿不愿意见我们，让我们表达一下谢意？”

质子掩嘴笑道：“母亲吩咐我，你们若是痊愈得差不多，叫我告诉她。我看你们开始沾荤腥了，就明天请你们吃晚饭怎么样？母亲也有好多话想跟你们说。”

“令堂现在在做什么？”

“自从来此地隐居后，母亲每日就弹琴养花，不问世事。”

“我们现在就去可好？”里亚道。

质子沉吟了一下，看向卡西莫。卡西莫微笑着点点头，不知为什么，自从醒来后，特别喜欢笑。

“我去跟母亲请示。”质子将碗放在地上。

一盏茶功夫后，质子走进柴房，邀请去正厅见那位夫人。

两人欣然起身出门，门外阳光灿烂。跟在质子背后，发现质子的脚丫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没穿鞋子。不过院内的华草修剪得很是优雅，留出的道路地上也是铺满洁白的小石子，光着脚丫走路反而更为舒服。

一条篱笆圈住大门前的院子，篱笆外是一条清澈的小河，下游不到百米处，一条木桥横在水面上，水里悠闲地游着几只鹅。

穿过百花遍地的侧院，走上木阶，绕到正门口，三人走进一间屏风遮挡的前厅。里亚第一眼便看见眼前一扇阳光耀眼的窗户。窗口阳光内，站着一位粗布麻衣的妇人，背对二人，在出神地插一瓶水仙。

“母亲，里亚大哥和卡西莫大哥来了。”质子禀道。

那妇人转过头来，她的头发被汗湿了，玉颈和两颊湿哒哒的，更衬得肌肤雪白，脸蛋红润。她年纪并不很大，大概三十来岁，左手引他们坐下，叫质子去泡茶。随即又凝神修剪花枝，不再理会二人。

质子将查放在两人面前，里亚细细品味，质子的相貌应该更像他父亲，清秀的软眉，温柔顺从的眼眸，秀鼻嫩白，与她的脚丫一般，使人总莫名生出上前咬一口的冲动。而奇怪的是两片粉嘟嘟的嘴唇，仿佛雪山中一株可爱的粉树，恰如其分地给整张脸添了一丝活泼之气。

她的母亲汐褒则是一位绮丽的少妇，身着无袖粗布上衣，妆容恬淡精致，挽了一只秀髻在脑后，给她平添几分妇人成熟的韵味。

“道谢的话不急着说，明日晚间我摆宴款待二位，然后再叙。”妇人说道，她声音柔美，只说这一句，又剪下一茎水仙，丢进花篮。然后翩然告辞，说要更衣一番，明日晚间再见。

第二章：夜宴

两位少年告辞离去后，里亚躺在柴房的草堆上养伤，卡西莫则提着剑，去外面练剑。小桥对面有一片空草地，十分适合练习剑法。空地旁边有一只草垛，累了往上一躺，简直舒服得不行。

次日中午吃过稀饭，里亚商量着半个月没有洗漱过，这样赴宴未免唐突。质子告诉说母亲后院内有一眼温泉，可以洗漱，可惜在母亲的闺房旁边，不便让两人使用。

里亚问道：“令堂怎么称呼？”

“母亲叫汐褒。”质子道。

里亚谢过质子，和卡西莫来到河边，找到一个僻静地。里亚说弥合软玉是不畏水的，于是两人脱光了在河水里将身体的污垢擦掉，又把衣服洗净，晾在石头上。一个时辰过后，衣服也便干了。

左盼右盼，终于是等到质子来邀请敷衍。里亚理了理青衫，踏着月光穿过庭院，屏风后摆着一张奇长无比的松木桌与四把椅子，汐褒在桌子对面，躬腰摆放菜盘。

里亚眼前一亮，汐褒今晚穿的一袭暗绿水光长袍，衬得身段优雅。又薄施粉黛，身上涌动这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