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那块宝玉,庆元帝不过是可有可无,只是让人随时监视者,见他无异动,就不想再管他了,对他而言,哪怕这人是衔玉而生,自带祥瑞,但是,一个整天只知道吃胭脂,又是个胸无大志的,本就不配让他放在心里。
至于那为老太君,为了保下这块宝玉,所使的手段,庆元帝也不过是冷笑一声,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只是那时候他还觉得这老太君八成是疯了,竟然把整个家族的希望都搭在这块宝玉身上,可见是后代实在无能让她走投无路,只能疯狂一把。
现在结合贾赦的话看来,老太君的行动实在诡异反常,八成是那妖玉使了什么手段控制了她也说不定。否则,一个人的行为怎么会突然变化那么大呢!
况且,哪怕老太君真的是把希望寄托在宝玉身上,希望他的祥瑞能给贾家带来复兴,但是又有哪一个老太太,能够对自己的儿子孙子那么决绝,那么狠毒呢!
可见贾赦的怀疑,绝对是真的,那位老太太一定是被那快妖玉给控制了!
“陛下不必动怒,您想呀,那人虽然能够动这个送信人,可是为何陛下和奴才却还记能记得呢!可见,这是陛下的龙气在保佑您和奴才!那人之所以能够动得了这送信人,一定是那送信人不能如同奴才这样长久的侍奉在陛下跟前,无法久沐龙气,才会被人得了手!”
戴权的这番话说的庆元帝眉目舒展了许多,不过他到底也清楚,这不过是奴才奉承他,并不能做真,不过心里却也有了那人不敢对他动手或许真的是顾及他身上的龙气,不敢伤及天子的原因,但是他也是不敢赌,万一那个人真的疯狂起来,不管不顾又该如何呢?
庆元帝想了想道:“你派人去请相国师的几位大师,还有龙虎山在京城留下的几位仙师进宫,务必要快一些,还有态度要虔诚一些!”
戴权自然是应了下来,不过他还犹豫了一下,想起清虚观张法官塞给他的银票,到底还是问了出来:“不去请清虚观张法师吗?”
“哼!”庆元帝沉沉的看了一眼戴权,看的戴权心虚的低下头,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他这才道:“这张法官原是老国公的替身,我听说那贾宝玉每到国公爷的忌日以及自己的生辰都要去清虚观拜一拜,这十几年来少说也见了百八十面了吧?那张法官愣是没看出来这妖玉的诡异之处,想来法力实在浅薄,即便是来了又能起什么用呢!”
戴权不由的暗叹自己贪财,非要多嘴一句,见庆元帝只不过是说了两句并无动怒之处,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跪下来叩头:“是陛下思虑周到,奴才一时没有想到,还望陛下不要怪罪才是!”
“朕看你不是一时没有想到,只是被钱财糊了脑子,这才想不到!”庆元帝笑骂了一句,戴权见他有了笑模样,这才大着胆子道:“这也是陛下宽宏大量,能体谅下头的难处,奴才这才能够有胆子呀!”
戴权能在皇帝的贴身侍卫总管这个位置上盘踞四十多年,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但是这皇宫内能够体贴上意,能够媚意奉上的多得数不胜数,而戴权能够,一直没有被那些人挤下位子,靠的还是他完全忠诚于皇帝,无一点私瞒之处,便是那些太监大臣塞给他的钱财,他都也一一报给皇帝,所以皇帝才能数十年如一日的信任的他。
张法官塞给戴权钱财的事情皇帝自然是一清二楚,皇帝自然也知道戴荃为他说话,是为了什么,不过戴权虽然为人贪财了些,但是好歹知道报给自己,总比某些人明面上两袖清风,口中天天喊着忠君爱国,一心只为君,天天拿着严要求对着他这个皇帝,他不过是多吃了一口菜,多用了一口水,那些人便要哭着喊着说皇帝群奢极欲,好像他已经堪比纣桀一般,可是看看那些人呢,私底下用的都快要比他这个皇帝用的还要好了,天天往自己家里搬银子,好像国库里的银子是他自己的一般,用着半点不心疼,再到国家需要银子他们便喊穷,稍微多收他们一两银子就跟割他们ròu似的!
可见那些大臣口里喊的跟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根本就不能信任他们!
到底还是这些太监,有朝廷的哪些勋贵们,他们的权势都来自于皇帝,他们的地位中不过都在皇帝一意之间,他们跟皇帝才是自己人!
庆元帝摸索着从他家老五那里传来的暗报,心里反倒没那么震怒了,人人都道他信任,那几位哥了,但是那也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事实上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不信!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两个人的私底下动作而伤心了,只是可惜了,你说他还年轻的时候,只怕立马就会下诏将这两个人,处理掉,不过现在,还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