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嘴角,笑里满是冷冽的杀气。
「后门我已经封好了,你们就待在这别动,我先去解决外面那些小毛贼。」
赫连奇才刚走到大门前,就听得外面一阵骚动——
「这里一个院子才一个女人住着,听说还有银两打井,想来里头会有不少的粮食,兄弟们,大家把门给破开,抢粮了!」
一阵呼喝之声纷纷响应,间杂着火把燃烧的爆裂声,正当他们打算冲上前把门给撞开,却发现大门缓缓被打了开来。
身材壮硕的赫连奇往前跨步一站,手里一把大刀闪闪发亮,映衬着火光,闪动着带着血腥气的光芒,就是他那面无表情的脸和一把大胡子,也让所有人都在瞬间认定了这个男人不好惹。
只不过今晚敢出来抢粮打人烧房子的自然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一见到他这般气势,也不过就是被唬了一下,接着就有人等不及的想动手。
「别以为这人拿刀就厉害了,我们这边这么多人呢,刚刚村里的男人还不都让我们给打了。」领头的一个混混吆喝着。
这一声吆喝,倒是让不少胆大的直接冲了上去。
赫连奇动也不动,就在那些人认为他不过就是个傻大个,以为拿了把刀子就能够装大侠,肯定好收拾的时候,他终于有动作了。
只见他刀起刀落,一群围到他身前的人全都跪了下来,痛倒在地上呼号。
「第一次初犯,我就割了腿上一刀当做警告,若是再没长眼的靠上前来,那么断手断腿的就别怪我心狠了。」赫连奇淡淡说着,连多看他们一眼都懒。
领头的混混看着刀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又看着自家兄弟在地上疼得打滚,忍不住又退了两步,心底是怕了。
在这之前,他们也不过就是镇上的混混打手,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而那个男人居然说这只是警告?
这次不等他再继续威胁,众人就互相搀扶着逃了。
赫连奇确定他们都已经跑远后,才回到屋子里,先是对米小悠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接着又转头对刘大树说:「明日天不亮就走,不能再等了。」
这些小混混已经出来打家劫舍,要是再等下去,只怕来的就不会是这些见了血就窜逃的小角色。
米小悠几人全都点点头,又再商讨了一会儿才各自回房。
只是这样的夜晚,又有多少人能够安眠呢?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五人便启程往北走。
赫连奇背着升哥儿,其他人的身上都各自背着一个水袋和装着换洗衣裳的小更袱,刘大树走在最前头,手里还牵着一头骡子,身上负着装满水的水袋、干粮还有其他零散的东西。
一行人沉默的一路往前走,随着时间的推移,像他们一样背着包袱的一家大小也越来越多,而随着一日日过去,走在路上的人形容都越发显得狼狈,甚至有些人已经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所有人的共同点是,在缺水的情况下,他们干渴的嘴唇都几乎裂出了血痕。
一路上遇见类似小溪流的地方,都会引得人一窝蜂的聚集,只是随着越往北走,所有人的心就越来越凉,因为那些溪流的水越来越少,有些甚至已经断流。
当赫连奇一行人走了将近十天左右,发现有越来越多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只是都惧着赫连奇还有他身上那把刀,所以不敢靠近。
但是米小悠和赫连奇都知道这样诡异的平静不会维持太久,因为即使他们带着干粮,一路上都得省着吃,更不用说其他本来就几乎没有粮食的人了。
每次吃饭的时候,他们总是用最快的速度结束,就是杨旭升也察觉到现下的情况不对,完全没有哭闹,而是学着大人,快快把自己的面饼给吃完。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几乎都是往同一个方向前进,只因为南边受到蝗灾过境,就是去了也没用,而除了往北,其他地方都据说有瘟疫的疫情。
这一日,赫连奇想着食物已经不足,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往边上树林里钻,他不敢走远,在几个已经干枯的草丛里挖着,然后捧着一坨坨如土疙瘩的东西回来。
只是他才刚回来,就发现有几个不长眼的居然正在强抢骡子上的水袋,还有几个正在抢米小悠身上的包袱。
他冷着脸,将手中的东西都先扔到地上,然后直接拿起刀子,想也不想,就直接将抢米小悠包袱的那人砍翻,随即刀锋没有犹豫的直接落在那人的手上,喷出一道血花来。
「想要抢东西,也得先掂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