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迎接着院中的轻风。
苏皖看着小雪人,弯腰点了一下它的小鼻子,自言自语,“你是我的守护神,所以一定要保佑我们都有一个好的结局哦。”
小雪人无声地笑着,仿佛在说,好。
夜间,沉沉暮色中,苏皖想着苏誉的院子走去。
明日她要走,总要和父亲说一声的。
苏皖推开院门进去时,院中一壶泡好的茶正冒着袅袅的热气,在han冷的冬夜里犹为显眼。
“爹爹怎的在外面泡茶?”苏皖走上前,坐下。
苏誉斟了一杯泡好的茶,放到苏皖手中,茶杯传来热热的暖气。
“如何?”
“很暖,很热,好像暖到了心里。”苏皖说出了自己心里最直接的想法。
小小的茶杯给人的热气并不多,但是莫名地让她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这就是爹为什么要在外面泡茶的原因。这些年来,爹常常一个人就这样独坐在院子里,不论夏日冬日,一壶茶便是几个时辰。冬日屋子里太暖,到了外面,这小小的热气好像也能让人变得很开心。人啊,有时候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尤其是在失去之后。”
苏誉这一番话话中有话,苏皖听得明白,抿了一口茶,笑容清浅。
“少时待在安城每日和他朝夕相处,便不觉得什么。一开始觉得他是小孩子,不应当同他计较。可是他却总是能气得我跳脚。然后看到他被我整到的模样,又会觉得莫名的开心。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东西便改变了。
娘亲应该告诉爹爹那些事了吧。我怨错了人,不仅是那人,也有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那些附加在他身上无意义的怨气便渐渐消散了。
京城之中,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肯离开。那时候,他愿意顶着危险也要陪着我。而现今,我又怎能置他于不顾?”
苏皖很少在别人说起她对傅景临的感情。不是不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可是如今,手中微微的热气,还有偶尔闪现的记忆,让她想要说,说她心里最真实的感觉。
苏誉静静地听她把一番话说完,才说道:“如果不是这样,爹当时也不会劝你嫁给他。
有些事,幺幺你其实还不知道。太子,曾经对你有意。先皇曾经说过玩笑话,要把你们许成一对。但是有着谢家的婚约在前,这事也便只是说说。只是没想到他却放在了心上。
爹对东盛王朝彻底心冷,应是他以威胁的口吻提出要娶幺幺的时候。爹遵从先父遗言和对先皇的应允,护着东盛。从那时,便到了尽头。
幺幺,爹其实不希望你去,可是就像你娘亲说的。不去,你会遗憾。而爹,不想让幺幺觉得自己欠了傅景临的,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苏誉说的认真,他看着苏皖,满眼里都是对女儿的爱意。
他的妻,他的子,都是他不愿让之受到一丝一毫欺负的人。
苏皖心下感动,眼眶微润,“爹爹放心,幺幺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再过不久,爹爹还要去北月亲眼看着女儿出嫁,不是吗?”
“爹可以说不是吗?”苏誉笑着反问。
苏皖眯眼一笑,“可以,爹爹怎样都可以。”
“你啊,就会哄爹开心。”
“哪有?”
——
第二日,晨曦之中,一只华丽的船只静静停在港口。
衣着华丽的人们不停地往船上走去。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富有的商人,他们要去北月买卖货物。
苏皖站在这群人中,听着穆奚的叮嘱,最终还是在她不舍的目光中,上了船。
海水不停地倒退,岸边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化为小小的一点。
苏皖扶着栏杆,吹着海风。
突然,一个人猛地拍了她一下。
她一转头,顿时愣住。
“阿琳,你怎么会跟过来?”
后面,司慕琳嫣然巧笑。
“看,这一次你们没发现我离开了吧。看来我的隐藏技术变高了。”司慕琳得意地说着。
苏皖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琳,那里不安定。”
“我知道,”司慕琳立即回道,“可是,阿皖,墨研也要去。你不放心傅景临,我也会不放心他。阿皖,你应当明白我的心思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
“阿皖果真最好了。”
司慕琳笑着扑上去,抱住了苏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