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茬,呵呵,给你便是。”
血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黑皮书,递给了燕藏锋,并嘱咐道:
“这本功法,共分九层,前六层便能让你在短时间内,迅速拔高境界。
但练到第六层之后,每升一个境界,寿命便会缩短二十年,要小心!
还有,切记莫要触及第九层!
虽然第九层的秘法,足以让你飙升至比宗师更强的境界,但经历一场战斗后,必死无疑!”
血衣人说到后面,语气不知为何,非但没有警告之意,反倒是透着满满地诱导!
“我知道了,多谢。”
血衣人点了点头,当即闪身而出,瞬间消失在阳光中。
而燕藏锋那如一潭死水般的眸子,在手握黑色秘籍后,再度绽放出了滔天恨意!
给我等着……叶飞!
……
小庭院落桃花片片,鱼游荷塘水起声声。
剑雄挽着叶飞的胳膊,于听雨阁内,缓步踱心,一览阁中风光。
在这繁复不尽的春光日头里,倒也有几分诗情画意。
二人漫步到了剑雄练剑的院子里,那颗斑驳的木人桩表面,仍残留着一道深深的创口。
“我从小就住在这里,吃饭在这里,练武也在里,想父亲时,也在这里。”
剑雄轻声道。
那语气中透着些许萧瑟与无奈,好似这二十余年的时光,都尽作东流付之。
叶飞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只是心中略有所感。
他自然是知道剑雄的经历。
生在富贵豪门之家,理当是能有个快活惬意的生活。
可奈何算命的一句:若生的是男孩,神剑必成,反之则败。
剑尊便信以为真,并奉为至理,将这句话贯彻到了剑雄的身上。
于是,这便成为了萦绕剑雄,从出生到现在为止,身不由己的噩梦。
本是女儿身,却要做个男子!
可笑又可气,但谁让他的父亲是剑尊呢?
一生之中,他心只向剑。
这份信念与执着,如入魔般,就连妻子死去,也不曾动摇半分!
剑雄自然也被当成了牺牲品,被迫以女身扮男相,从小到大没有获取到真切的父爱。
直到后来剑尊临死,放下执念,却将剑雄交给了燕藏锋,这个表面憨厚的伪君子!
着实是个悲情人物!
“少侠,听闻您的剑术乃是当世最强。
不知,可否为我指点一番?”
剑雄忽而说道。
叶飞的思绪被打断,摇了头苦笑了一番:
“听谁说的,我怎么就成当世最强了?
剑道永无止境,即便是站在巅峰,头顶仍然笼罩着无尽剑域。
天道在上,无法挣脱束缚,这世间也不可能会产生,所谓的什么当世剑道最强!
若是指点一二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说说我的见解。”
剑雄略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叶飞,忽的捂嘴笑了起来。
“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叶飞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不不,我只是没想到罢了。”
剑雄眼放异彩道:
“方才在门前以无敌之姿,践踏五派三宗尊严的那个狂妄少年,此刻却是显得如此谦虚!”
叶飞微笑不答。
二人来到木人桩前,剑雄拔出自己用来练习的三尺青锋,随手挽了个剑花。
“少侠,小妹要献丑了。”
“嗯,开始吧。”
话落,剑雄飞身到院中央,有模有样地练了一套剑法。
她舞的最后一式,仍旧是那招仙人指路,剑如抖叶,动若筛糠,凌厉之中带着几分灵巧。
直到剑雄收招,负剑而立,当即便显露出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呼——少侠,我这剑法如何?”
“不错,变化有余,就是少了点刚硬。”
“何解?”
“出剑时,要再狠一点。
不给自己留余地,也就不会给敌人留有余地。”
叶飞轻声说着,剑雄却面露异色。
“这一点,我也听人反复提及过。
我总是把握不准剑式的要点,出招也少了点杀气,可能是因为我还未悟出剑意吧。”
“剑意?不需要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