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可以称得天下至毒的毒物了。”
一面说着,柳han卿一面殷勤招呼着老妇,两人合力,将木桶搬进了丹室内,然后,又转身,对落凤头陀公孙问道:“恩公,此法艰巨耗时,实非一蹴可成,恩公的修为已逾一甲子,至少需要七日,才能将你体内的全部内力,都一起贯注于这孩子的体内,同时,一面注力行功,一面又要兼顾排毒,以吐纳大法,从顶门‘百汇”穴开始,循督脉经任脉经、冲脉经,而阳跃、阳维、手太阳肺经、阳明大肠经遍历周身三百七十九穴,每循一次,大约得一天时间,他体内剧毒,也就去了七分之一,必须轮回不绝,七日七夜之中,不能饮食休息,不能中途停顿,不能分神分顾,不能忍力蓄功,七天之后,这桶中乌黑毒液,要全部变成白色,那时,方才算得上是功德圆满了。”
落凤头陀公孙问听了,面色凝重地问道:“柳老头儿,咦?依你这么说,必须要将这孩子浸泡在毒液中整整七天七夜?”
柳han卿点头,道:“正是!这叫做“以毒攻毒’非但可洗筋代髓,倘使成功,这孩子已成金刚不坏之躯,从今后,可谓是百毒不侵了。”
落凤头陀公孙问的脸上浮现一抹凄楚的苦笑,良久,才道:“好吧!咱们现在就开始,传功期间,还要劳烦柳兄代为护关,以免中途发生差池……”
柳han卿道:“恩公尽管放心吧,我这棠湖山,不但人迹罕至,甚至连鸟兽虫也都不敢擅闯进来。”
倏地,柳han卿的庞眉微蹙,面色一正,又道:“不过,恩公,你数十年苦修的功力只可惜……”
落凤头陀公孙问哂笑,道:“柳老头儿,不必替老和尚担心,数十年的光阴虽长,但要培植一朵武林奇葩,老和尚却还嫌它太短了哩。”说着,他已抱起了浑身发烫的李飞鱼,昂首挺胸地迈进了丹室的内部。
丹室大门,悠悠闭合,袖手鬼医柳han卿痴立门外,怅惘良久,才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长叹……
日出日落,第一天在沉静中缓缓溜过,“袖手鬼医”柳han卿跌坐在丹室门外,寸步未离,他不时轻轻踱近门口,侧耳倾听室中的动静。
然,每每,丹室中除了公孙问与李飞鱼低沉的呼吸,再无其他的任何声息。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随着时间的流逝,室内,传出来的呼吸声,越来越混浊,到了第五天,那声音沉重得犹如牛喘,其中,更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
柳han卿背负双手,驼着龟背,在门外焦急地踱来踱去,脸色瞬息万变,一双手更是紧紧地捏搓着,五天来,他片刻未曾稍离,几宿未曾合过眼,睡过好觉,几乎将自己的全部精神都倾注在隔室之中。
这时候,他知道“落凤头陀公孙问”已到了生死一线间的要命关头,一举成功?还是彻底失败?只在这转瞬之间了。
可惜,柳han卿他自个儿却无法为他伸出援手。
到了第六天傍晚,喘息声突然戛然而止。
柳han卿的一颗心向下猛沉,暗惊道:“莫非他已经力量不继,无法克臻全功?这念头在他脑海中宛如石火电光一闪,情不由已,翻腕一掌,赶紧推开了房门……
大门启处,柳han卿的眼前倏地一亮,只见落凤头陀公孙问神情萎顿万分,斜依在壁角,满头汗渍如蚂蚁在他脸上蜿蜒游行,乱发蓬松,一双眼,已不复有从前湛湛神光,颊ròu低陷,更直如枯尸,教小孩见了只怕吓得晚上要做噩梦来。
而,在他身前不远的木桶中,“千花散”毒液,却尽己变成了近乎透明的白色,李飞鱼蜷卧在桶里,身上浮肿全消,正沉沉入睡。
落凤头陀公孙问望见柳han卿焦灼不已地冲进来丹室中,呆滞的目光微微一抬,嘴角一阵牵动,用一种虚弱而低微的声音,断续说道:“柳老头儿…你…你快去瞧……瞧瞧……那孩子的毒…毒可解成了吗?”
柳han卿赶紧上前,喂了他吃下一粒妃色药丸,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恩公,这可真是奇迹!要知道,你只用了六天的时间,柳已经使他剧毒祛除,而且……”
“啊,太好了……”落凤头陀公孙问深感慰藉而满足地阖上了双眼,眼角涌出两颗晶莹的泪水,将之前的汗珠冲落…
公孙问心头一喜,喃喃着叹道:“太好了!真是天意如此!能这样就太好了,我……我还以为前功尽弃了呢!”
他喘息了一阵,方才又道:“我见那桶中毒液,已经转变白色,时间还差一天,而内力却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