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安地在厅上来回踱了几圈,愤愤说道:“这儿事了之后,我要去亲自看看,师父死得太不明白了。”
吕洞彬也叹道:“小弟久有此心,无奈一直抽身不开,如今又遭到这桩大事,师兄来得太好,正可助小弟一臂之力。”
光头壮汉嘿嘿现冷哼一声,道:“想不到衡山派竟也做了洗心殿的走狗,苗某人倒要会会这些不知羞耻的东西。”
正说着,一骑快马如飞驰到宅前,马上跃下一人,却是那负剑大汉,匆匆奔进大厅,拱手向光头壮汉和吕洞彬见礼侍立。
吕洞彬忙道问:“吕达,打听的情形如何?”
负剑大汉抱拳答道:“小的曾去店中查问,日间那姓李的所说竟然句句真话,而且,据说那姓李的武功极高,并不是洗心殿的人……”
“啊!”吕洞彬不觉诧异轻呼一声,脸上顿时现出无限懊悔之色。
李飞鱼听到这里,心中大感欣慰,满肚子怒气顿时化为乌有,扭头望望殷无邪,却见她不住连连摇头,好像在示意他不可过分得意。
吕达又继续说道:“小的本想把那蠢材带回堡来,又怕反而泄漏了风声,据实情,那蠢材也确系被迫不过,这事必有旁人通风报信,原也无法过分责怪他,所以申斥了一顿,并未难为他。”
吕洞彬颔首道:“很对,他是个生意人,刀锋之下,自然熬不过去,那么,洗心殿和衡山派的人可有消息吗?”
吕达摇头道:“回少堡主,这真是件怪事,有人亲眼见他们一早就出城扑奔吕家堡来,可是,到现在却未见他们在附近现身。”
那姓苗的光头壮汉接口道:“他们必是不肯白日下手,夜里一定会来,你只嘱咐他们各就位置,不得惊惶,多派人出堡刺探,一有消息,立刻用信号弹报回来,咱们好歹在堡外截住他,不让他毁伤堡中的房舍。”
吕达应了一声,躬身退去。
苗姓壮汉仰头又干了一杯酒,忽然低声向吕洞彬问了几句话,吕洞彬立即紧皱眉头,愁容满面答道:“可怜他老人家终日困于楼上,神志虽然还很清醒,却寸步难移,有如残废!”
苗姓壮汉道:“你带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吕洞彬点头应允,亲自提一盏灯,领着那苗姓壮汉直奔后园,仆妇们竟一个也没有随去。
李飞鱼心念一动,也赶紧招呼殷无邪蹑踪掠登屋脊,鹤行蛇伏,远远跟着扑向后园。
吕洞彬和苗姓壮汉迅速地穿过花园,左绕右转,来到一座孤立的小楼下,吕洞彬将灯笼悬在楼口,轻步拾级而上。
姓苗的壮汉竟未跟随上楼,独立在楼下扬自四处张望,李飞鱼和殷无邪险些被他发现,连忙隐入一丛花丛后。
吕洞彬登上楼顶,举手敲门,剥剥两声,稍停片刻,又敲两声,一连敲了四次。
楼房中有人沉声喝道:“是谁?”
吕洞彬应道:“馨儿是我,开门吧!”
这时,楼上才透出一线灯光,房门“呀”地打开,吕洞彬低头跨进房去,竟没有招呼楼下的苗姓壮汉,房门“砰”地关上。
李飞鱼和殷无邪躲在花丛后,巴不得那苗姓壮汉快些上楼去,不料那光头壮汉却毫无登楼之意,只在楼下徘徊巡视,东张西望,好像守卫的一般!
第1卷 023: 线索
片刻之后,楼房门突然“呀”地又打开,吕洞彬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出房来。
他朝楼下探出了脑袋,低叫道:“苗师兄,爹请你上楼来。”
苗姓壮汉答应一声,一顿足,“嗖”地一声,腾空拔起身形,人在空中略一折身,轻若rǔ燕,飘飘落在楼口。
然后,他一言不发,便踏进房去,房门“砰”地立刻又紧紧关闭,却把吕洞彬留在门外,接替了望警戒的任务。
这一来,李飞鱼和殷无邪连逼近一步的机会也没有,更别说登上小楼,窃听房里谈些什么话了。
李飞鱼恨得牙痒,尽力耐着性子,只远远望见小楼上人影晃动,偶尔传出一两声叹息。
隔了盏茶时间之久,那苗姓壮汉才独自退出房来,神情黯然地对吕洞彬说道:“咱们再去看看那可怜的姐弟两人吧!”
之后,楼上灯火又灭,吕洞彬和姓苗的壮汉一齐下楼,取了灯笼,步履匆匆而去。
李飞鱼屏息,静待他们已经去远后,才悄声对殷无邪道:“这小楼中如此诡密,必是’摘星手‘吕伟霆藏身之处,你替我守望着,让我上去看一看。”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