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翠色,溢出流彩。更在她手间,似有暖流淌过。 她不解,又或是了解,轻轻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问他,更像是问自己。
“因为,我想见你。”他言语淡淡,却仿佛投入湖面,泛起轻漪。她将那圆佩握更紧些,又听他继续道:“我在想,是不是,我只能这样做。”他只说到此,便是一阵沉默,再没下文。月烬抬头,正对上他眼眸,他眼神里似乎有些太多东西,她看不懂,看不穿,看不透。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她想知道,便这样问了出来。
“在想你。”容丰停了一停,又兀自笑了起来:“是不是我只能在你熟睡以后才能将你偷偷带出来,若是白日,与你说再此相会,你可会出来?”
“为何这样问?”她更是不解,容丰的回答,于她而言,无疑又是新的疑惑。
灵河旁的月光最是蛟白无暇,一奚月色在他脸上,凝成羊脂白玉,容丰轻叹口气,道:“你手上拿的,是通玉,若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便到这灵树下,将通玉对准月光即可。”
“哦。”月烬点头,他既然不想回答,她也没必要再去多问。
只是,她好像喜欢上他了呢。月烬抬手抚上胸口,怎么,又隐约开始犯疼了呢?
☆、此计为伊费思量
“你胸口可是又犯疼了?”容丰看她抚着胸口,双眉紧蹙,出声问道。
他用的是又,月烬是个伶俐的狐狸,正待问的话方要出口,却感到阵阵来自通玉的温热,忙临时改了口道:“这通玉果真不错呢,可有什么来历?”
“嗯。”容丰答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月烬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略显尴尬,正打算开口圆场时,却听容丰又继续道:“据说是早些时候的一位天君,爱慕一位魔界的女子,神魔相恋乃是天之大忌,是要遭天之刑罚的。那天君为了保护这女子,到荒芜残骨之地,以那里的怨灵召唤出通天兽,取得通玉,又灌注了自己一半的灵力,方得到了通佩。”
他这故事说得略简单,月烬不大明白。
“荒芜残骨之地,那是哪里?”好歹她也修行三百年,平日最爱涉猎些神魔野史怪志,怎这地方却从未走过耳闻。
“怨灵的聚集之地,在幽冥府极北。”只是虽说在幽冥府,那荒芜残骨之地,却是连冥王都去不得的,只因为,太凶险。
“那位天君又是如何得知这样神幻的地方,典籍从未有过此地的记载。”月烬偏头,越大好奇起来。她不是一个极力追求因的人,多年不求因的习惯已经成了一种性子。而此时,她也说不上来为何越发好奇,怕是有人在为她解答吧。
只听得她耳旁容丰低低一叹,低头看了月烬一眼,问:“可曾听说过司命府?”
听到司命府二字,月烬睁大了眼睛,猛地点头,司命府,她自然是知晓的。二百年前,还因擅闯司命府受了一身的伤,她如何会不知道司命府!
“二百年前,我曾到过司命府。不过因擅闯受了一身伤。”
“我知道。”容丰低不可闻,顿了顿又道:“略曾听过,不过现在无碍了罢。”声音略显得干涩,沙哑。
月烬眨下眼,示意自己还活得逍遥自在,生龙活虎。又看容丰喉结颤了一颤,问道:“那你当初,又为何要闯司命府?”
月烬低了头,闷声道:“进司命府是要带拜贴的,我那时候仙龄还不够一百五,没有写拜贴的资格。”九霄对于拜贴管理一向严格,仙龄未满一百五,便是连最基本的写拜贴的资格都没有。“况且,即便是当时带了拜贴,也不一定会被收下,所以就直接闯了。”
“那你又为何要到司命府?”显然,月烬只回答了一个“闯”字,而并未回答到司命府的原因。
“找司命啊!”月烬回答的理所当然。
容丰微咳了一声,面色一僵:“月烬,我是问你为何找司命。”
“哦。”月烬干笑两声,起身跃下灵树,淡青色的长裙随风舞出水色波凌,浅蓝的襟带翩飞,就那样静静在风中,仿佛随即飘散一般。
“如果你是我,会不会奇怪?我的哥哥姐姐,通体毛色都是纯白或血红,只有我,毛色通黑,便是族人里,也只有我。”月烬声音低哑,满脸落寞。容丰心下一动,刚抬手,却见月烬将头一杨,笑呵呵道:“所以我好奇,不过自从司命府受了一身伤回来,便再也不好奇了。”容丰的手,又是一顿。
司命府受了一身伤,狐尾族其他人只当她是吸取了教训,再不敢乱来,却不想得,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