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
“你在笑什么?”容丰皱眉。
“笑你。”素漪回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依旧笑道。
竟然还用双手来拍,容丰又皱了皱眉:“难道你都未学过最简单的净身咒?”
素漪睁大了眼睛,然后摇摇头。净身咒,她自然学过,便是连他刚刚来的时候,她也早有感觉。不是她没有警惕心,而且她不愿在灵河旁与人交手,破坏了灵河的灵息。况且,她方才也略能感性到,来人并无害她之意。不过这人倒是有趣的紧,堂堂一个天君,明知她魔界之女,偏偏还这样给她警示。还管她驱尘土用的是不是净身咒。
容丰无奈摇摇头,他倒没想过,魔君之女竟然没什么灵力法术,这样的她若非遇到的是她,恐怕交手必败无疑。
容丰后来多次想起无她的初遇,他当初怎么会怀疑魔君之女没有法力呢?若她真的没什么力量,又如何每日独自一人逛荡三界之间,还有本事去招惹狐族那只红狐狸——月桓!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补课什么好忙好忙的。。。。每天只有一小会儿时间能抽空写了,所以该结尾这里会略慢。。。
☆、梦里前尘空虚渡(二)
容丰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帮助魔君之女素漪,在灵河旁种花种。甚至很久以后,容丰思及此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花种,就是后来成长的灵树。
“你怎把种子埋的这样浅?”容丰瞥一眼她种的那种子。
这种子,是灵南那只红狐狸月桓寻来的,据说,是凡间的花种。
素漪摇一摇头:“难道不是这样?若埋的深了,它还怎么吐呐灵河的气息?”
容丰觉得好笑:“你这凡间的种子哪比的上神魔妖界间的种子,如何会自己运用这息泽?”
素漪恍然大悟,又从其他处挖了土覆到种子上,直把种子那处整出个小土堆。
容丰只哭笑不得,说她对也不是,错也不是。索性直接也随素漪蹲在一处,亲手将种子从那土堆取出来,又将土挖的深了些,才埋了种子。
“你去取些灵河的水来?”
“啊?”素漪有些没反应过来。
“难不成你指望这颗凡种会自己吸收灵河的水分?”容丰兀自拨弄着那种子,也没抬头看素漪。
既然是他让取水,素漪索性用了坤凌袋取了一大袋水。
待容丰反应过来时候,素漪已经把坤凌袋里的水都给了那种子。
容丰只能再摇摇头,瓷玉般的手就从那泥水交融里把种子给拎了出来。
再不敢用素漪。本来是素漪在此种花种,后来成了容丰自己打理这种子。
再后来,容丰便经常到此打理这颗种子。大概是这里的确灵气充足,又加上有容丰这样神气鼎力的天君悉心栽培,这树长势极快,才二百年过去,也便有了不弱的灵息。
而这二百年间,素漪更是不止一次打趣道:“你不是九霄的司命么,什么时候也给这颗凡树看看它在这灵河旁的命格。”
灵河旁,灵树。这是她和容丰最初的牵连,她不过是变着法儿的,想让他看看他俩缘分的命格罢了。
不过容丰自然不知道她的这些心思,哪有去看凡树命格的说法,便没多理会,只说素漪顽皮便做罢。
灵河的那些,大概是素漪度过的最开心,却也是回忆起来最痛楚的日子那里总是有着最为灿烂的星光。可后来,她被那些曾经的光亮灼伤了眼,灼伤了心。
她是魔君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大都是自己一人,也自在惯了。甚至她还曾对容丰说房子宽敞了自在,可那,只是在遇到容丰之前。
一直到很久以后,神魔两军终于交战,她终于站到了他的对立面。那时候的她心里紧张着,若是待会抢不小心伤了他怎么办。
然而,下一科,利剑穿胸而过,鲜血开成朵朵红梅,她呆愣得抬起头,轻声问:“为什么?”
容丰,她以为容丰是不同的,她以为她于容丰而言是不同的。原来,不过是她以为。
容丰垂眸,在剑拔出她胸口之际,在她耳边轻轻擦道:“对不起。”
对不起,她要的不是这句。又或许,她要的他永远给不了。
“我懂了。”她亦笑。只因为她是魔,他是神。
然后,她听到他在两军间大喊:“魔君之女素漪已除!”
那一战,以魔军战败告终。
而本已经倒下的她,哈哈大笑出声来,却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