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人告诉她,他们曾是组织里的一员,只不过厌倦了杀戮,他们害怕了,背叛了组织,想躲起来。但他们知道太多组织里的秘密,他们只能死。
锦叶去到的时候是深夜,茅草屋里亮着一盏很暗很暗的油灯,那个人受了很严重的伤,靠在墙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拿着匕首朝自己走来。
或许是不想锦叶和他一样,觉得她还小,还有回头的余地,那个人对她说了很多话,语气温柔。
锦叶没有因他温柔的话语而心软,反倒异常兴奋,她觉得那是一个人懦弱的表现。所以不等他说完,她就毫不犹豫的把那只崭新的匕首刺入他的胸口……
这个时候她的眼睛里心里只有鲜血和杀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多年后,锦叶接了刺客生涯中的最后一个任务——刺杀她的雇主。
这时候她才恍然发现,她在杀第二个同门的时候心境就发生了变化,不过她的内心不承认罢了。
然而鬼仙却不那么认为,他觉得当她没有耐心听完同门的忠告时,她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
锦叶不太想承认,她说那最后一个任务怎么说,她失败了。
鬼仙摇了摇头,做了个指天的动作,这才继续说道:“正视你自己的内心。”他指着胸口,“你的雇主在你心里的位置,和那些任务对象在你心里的位置,一样不一样你还不清楚吗?”
锦叶沉默了,她捂着心口自问,答案非常明了。
鬼仙在这之后又说了些话,解开了杏红心中怎么解也解不开的疙瘩。
他说正因为小点儿和锦叶知道他们做了这件事后的结果是怎样的,所以他们在会犹豫,做了之后心境发生变化。
城忆和他们不同,她不了解的东西太多太多,对于城家的宿命,除了冥王都知之甚少,因此她可以不顾后果的去做。像之前被选中的几位男家主一样,也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能他的比喻不太恰达,但理是那个理,她只要像初生的小牛犊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就行,她的背后有那么多可以依赖的强大的靠山,这也是她的优势之一不是吗。
杏红和月白明白了他的意思,觉得还是不要反驳的好,他们能听出来鬼仙后来极力自圆,想把理往那句话上圆,不过牵强是牵强了点,道理他们听懂了就行。
鬼仙意思城忆也明白了。虽然有点说她见识短浅的意味,但事实也却是如此。
鬼仙为了把话圆回去累得不轻,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有点明白这些年自己为什么会傻呵呵的被城家人呼来唤去的了,就因为他聪明没用到读书上,大道理难讲,这才吃了亏。
要他读书讲道理,还不如让他修门实在。
见基本上道理都明白了,鬼仙就不再多说了,他是来传话的,眼下这种情况话是不能再传了,得等到城忆的终南山之旅结束之后才行。
而且现在城忆已经没得选了,前车之鉴那么多,她自己或许早就有了想法,只不过少个契机、少个人来推动。
鬼仙有点开心,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他可以推动城忆去终南山求道,可以在她心境变化后再传话带她去下一个地方。
如此看来,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前方的路也不完全都是黑暗。
他想着想着,就笑了。自言自语道:“我看以后还有谁敢对我这个城氏一族的大恩人呼来唤去的。”
他自顾自说着笑着陶醉着,疯疯癫癫的,却让在场的都心生敬意。
城忆仔细斟酌鬼仙的道理,垂眸片刻,对鬼仙郑重的施了一礼,“城忆代城家祖辈谢过鬼仙大人。”
“没事没事。”鬼仙摆摆手,笑得更开心了,他不觉得那几个家伙会卑躬屈膝的谢他,城忆既然代替了,他就不计前嫌的收下啦。
他高兴的拍了拍城忆的头,三下都用了点力,后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拍的有点懵。
鬼仙笑着解释道:“你谢过我,我便不遗余力的帮助你,拍你的头不是为了占你便宜,这是我们慕容家的传统,你马上就要去终南山了,出远门前需要洗礼。”
杏红有点心疼,嘟囔道:“洗礼也不用下那么重的手啊,又不是拍西瓜。再说了,洗礼是外国人那套,我可没听说过慕容家的人出远门前要被拍头的。”
鬼仙脸沉了一下,“我们慕容府的传统只对内家不对外家,你当然没听说过,你知道我刚才为了拍那三下折了多少修为吗?”
“不就三百年嘛,睡一觉就补回来了。”大雪球不知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