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柔,自家女儿,为了吴家正妻的地位,为了活下去,做父亲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文人清流,名门望族,父亲!
林莞莞失望至极。
林莞莞是带着周敛的随从入的林府。
往前的白兔子撕了皮毛,成了小狼崽,林莞莞来势汹汹,李元念抱着孩儿被吓了个不轻。
本分人凶狠起来,谁都拦不住。
林莞莞道:“替我娘接生的稳婆,人就在我周府!我只要陈氏母女,与大娘子无关。”
林莞莞这是要翻旧账啊!李元念道:“老爷不在家,周夫人请便!”
陈氏没想到林莞莞疯了似的,咬她咬的这么紧,她尖声道:“你还想拿我不成?官文呢?捕书呢?你特意趁着你父亲不在,想要让我冤死?”
“冤不冤,春绣还能喘口气,自会跟二娘解释。”
“你敢!”
林莞莞道:“我母亲之死不谈,我苟且下来不谈,吴家妾室母子呢?两条人命啊!二娘子!”
陈氏这才急了,“不可能,我没做过的事,你不要胡说八道!”
“没做过的事!是亲我护我的秦妈妈在胡说?是我用一家老小胁迫的稳婆在胡说?是死去的吴家小娘子在胡说?”
林家护院和林莞莞的人眼看就要起冲突。
就在这个时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周夫人好大的‘官威’,正经文书都没有就到我林府来拿人了!”
林朝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上前一步,“我只是为我母亲讨要个公道,那吴家母子,亦是无辜!”
林朝英呵斥,“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已经进三试,只待陛下面见,只差那么一步了!你现在嫁了个好夫君,就到娘家作威作福来了是吗!”
林莞莞皱眉,“父亲这是什么话?”
“没什么事,你给我回去,好好做你的周家大娘子,侍奉夫君,安生度日!”
林莞莞问道,“父亲知道!”
“我知道什么知道,周敛把朝堂搅的鸡犬不宁,你又来家里祸害我们,你疯了不成!”
震惊、愤怒、伤心,林莞莞瞪大的眼睛看着他,“爹爹,我是你的女儿。”
“你还知道是我的女儿,那你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害你哥哥!”
“我只是为母亲要个说法!”
“从前你怎么不要,现在关键时候,你就想起来了?还不是觉得自己有人撑腰……”
“父亲!”林莞莞打断他,不想再听他口出恶言。
她眼眶红红的看着沆瀣一气的陈氏和林朝英,原来,她才是外人,她才是多余的,父亲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里过,从来没有。
在他的眼里,林莞莞的存在,从前,是为了与周家的婚事,现在,也是为了和周家的婚事。
她红着眼,“父亲不管是不是?父亲不管,有人管!”
“好哇,你敢威胁起父亲来了!”
林朝英扬手几乎要动手打她,云秀赶忙喊道,“老爷!大娘子现在是周夫人!”
“周夫人,好一个周夫人!”一听周夫人三个字,林朝英气的胸口微微起伏,许久,才从齿间透出来字,“你就使劲作吧,你就把我林家害到永无翻身之日,我看你到了地下,怎么面对我林家列祖列宗!”
“父亲威胁我?”
“我哪还敢威胁您啊!周夫人!”林朝英把周夫人三个字咬的极重。
什么父女亲情,都不比过‘哥哥的前途。’
他口口声声周夫人,他是不甘心,不甘心曾经瞧不上的人如今压了他一头,他精明会算计,唯独没有心。
林莞莞这时候,才看透林朝英。
她是哭着回家的。
谁知,周敛也提前回来了。
她几乎是哭着奔到周敛的怀里,林莞莞抓稳婆,周敛已从鹤七嘴里得知了此事,祭祀收尾,有人刺杀,周敛和林朝英掩护,提前回宫,林朝英先他一步。
一回来,他就往家里跑,生怕林莞莞出了什么事,小姑娘的香味涌进鼻子,他揽住她,异常温柔,“岳丈大人让你受委屈了?”
“你知道了?”
他笑她,“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云秀一咬牙,“姑姑说,是林家二娘子想害了咱们大娘子的母亲,大娘子今日回家里要说法,被老爷训了!”
他安抚道:“秦妈妈临走跟你说这些,也是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