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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杰恍然大悟,“一定是你不懂诗吧?嗐,没事,我也不懂什么湿的干的!”
陈文义白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危险的气息。
“啊,天气真好啊。”
余杰讪讪地笑着,自顾自说着话走开了。
再不走,他怕某人要用眼神杀死他。
登顶便用了大半日,眼看日落西山,这夜众人便宿于山中。
山上有一座王母池,名为池,实则是一座寺庙。庙中修有供游人客住的房舍。
泰山之行皇上早有准备,安排在本地接引的人手也清查了王母池。
所以这日王母池别无其他游人,仅有皇上一行人,并庙中僧尼。
天色将晚,众人在庙中用过素斋,而后各自回房歇息。
陈文心拿出马车上从宫里带出来的ròu脯,坐在窗前一边赏月一边吃。
庙里的素斋虽美味,吃多了嘴里还是淡的很。
幸好她早有准备,带了ròu脯出来。
这ròu脯是翊坤宫小厨房特制的,用新鲜的猪ròu切成薄片烤成干子。抹上油再撒上芝麻,味道香得很。
“玄烨,你吃吗?”
她知道问也是白问,皇上是不会在佛门禁地吃ròu的。
果然皇上皱着眉,“这里怎么能吃ròu呢?”
这里怎么不能吃ròu了,她没当真佛像面前吃已经是很给皇上面子了。
当然,这话她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宫中上下人等都信奉神佛,皇上尤其是相信的。
看他在泰山神庙中祭祀得那般虔诚,便知他信仰之深。
皇上是个开明的人,他自己信,但不会强迫陈文心也信。
就凭这一点,她就有义务在面对皇上的时候,不做不敬神佛的事儿。
陈文心最后往嘴里塞了一片ròu脯,然后把那装ròu的小坛子封了起来。
——等皇上不在的时候,她再继续吃。
皇上临床对月,长身玉立,凝眉思索。
良久,他道:“念念,朕做了一首诗,你听听?”
皇上也不等她回应,自顾自念了起来,“夜宿乔岳巅,缥缈近云阙。孤高绝尘翳,天外见明月。”
“不闻城市喧,惟听空簌发。开轩肆遐览,万象争突兀。对此心悠然,清梦自超越。”
此诗和皇上白日所赋《登岱》,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写的。
一个豪迈壮阔,一副政治家的口吻;一个悠闲思隐,充满闲云野鹤的意气。
“这诗叫我想到了苏轼。”
皇上一挑眉,“朕以为你会想到五柳先生。”
五柳先生,即是魏晋陶渊明的号。
她摇头道:“皇上再闲逸,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