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几个躲避不及的,背转过身紧紧贴着墙壁,大气儿也不敢出。
陈文心高坐撵轿之上,明显地察觉到了这些宫人态度的变化。
对她是更敬,也更怕了。
她对走在一边的白露自嘲道:“这些宫人现在见了翊坤宫的撵轿,就跟避猫鼠儿似的。”
她敢打赌,这些避开的宫人几乎都没敢往撵轿上看看,坐着的到底是何人。
就算她让白露坐在这撵轿上抬行一路,这些宫人也会这样敬畏。
“主子,大家敬畏你,是因为你的威信立起来了。”
白露对此十分乐见,陈文心在后宫之中有威望,他们这些翊坤宫的奴才走出去也会让人敬重。
就算是翊坤宫中最末等的小宫女小太监,只要凭着衣裳上的梅花标志,就没有人敢小瞧。
陈文心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敢情她操持后宫大大小小的事物,累死累活还不如轻轻松松赐死一个宜贵人威信来得快。
“原来赐死最能树立威信啊,那后宫嫔妃们还不个个想着赐死别人?”
白露掩嘴笑道:“不单如此。主子一夜之间竟能找齐证据,把整个案件查清。这等聪明智慧,还有哪位嫔妃能及?”
“哪是什么聪明智慧,只是兔子急了也咬人罢了。”
她说着,小桌子从后头赶上来,金錾木的鞋底噔噔直响。
“停。”
小桌子赶到她撵轿旁,躬身道:“主子,慎刑司那边传过话来,宜贵人畏罪自尽了。”
翊坤宫这边早就传过话去,午时前会带着老三样去慎刑司,赐死宜贵人。
没想到现在还没到午时,慎刑司那边把宜贵人提出牢房,才发现她悬念自尽了。
陈文心道:“她自尽了也罢,本宫手上也少沾惹些血腥。把她的尸首收敛了吧。”
小桌子领命去了,白露倒有些不悦,“慎刑司的人是怎么当差的,怎么能让她自尽了呢?”
“终归是个死,她自尽和我赐死,还不是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呢?”
白露瞧瞧日头,“主子您瞧,现在离午时还有好一会儿呢。她死在这个时辰,不吉利。”
陈文心忽然想到了宫里的说法,赐死是一定要在午时进行的。
就连皇上在前朝要赐死大臣,也要午时才能推出午门斩首。
怕的是死去的幽魂回宫报仇,使宫中不宁。
陈文心可不信这些,她要不是一朝穿越到大清朝,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呢!
这些牛鬼蛇神之说,她怎会放在眼里?
她安慰着白露,“好啦,你别怕。大不了宜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