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给这些侍膳太监的好处,倒比做这些菜还贵。”
“你想想,挑选菜单的、验毒的、监看的,这一层层下来,要剥掉他们多少银子。”
皇上这样一说,陈文心更急了,“哎呀,这样费银子,可怎么好?”
他见陈文心着急的模样,不禁好笑,“朕都不急,瞧把你急的这样。”
“不仅是今夜的宴席,你想想,还有这行宫的布置。何尝不是每一步都有人在中间经手着?譬如说这个细颈花瓶,宫外是难得的。”
“他们在布置的时候就要往京里采买去,制造的成本不过四五两的御用花瓶,他们买来就得四五十两。像这样的东西,在行宫里还有很多。”
那么就有许多的银子,被这中间监管、转卖的人给挣了。
可是皇上说起来不仅不生气,还一副有些得意的模样。
难道这些钱,最后还是皇上收走了吗?
“那些中间转手的人,都是皇上的人?”
陈文心一点就透,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皇上讳莫如深地一笑,算是确认了她的猜想。
天呐,这一招也太厉害了!
皇上竟然不动声色地,就这么吃吃饭就能从这些富庶的地方官员手中,盘剥下许多银钱。
又不至于落人话柄,毕竟一层层拿了那些好处的,都是宫人们罢了。
“当然了,那些奴才里头,肯定也有为自己收些好处的。只要不过分,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大头还是朕的,只是见不得光罢了。”
“那这些见不得光的银子,玄烨打算如何投入到国库中去?”
“现在忙什么?如今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福建那边的军饷是够了,只是国库不够充盈,朕担心着北边的事儿。”
陈文心知道皇上说的北边是什么事儿,一个沙俄和一个准格尔,都难对付得很。
只是毕竟还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起冲突,以防万一罢了。
皇上道:“这种银子,朕就收到私库里去了。倘若一朝事发,再捐献到国库中去,也落个好名声。”
“玄烨……”
陈文心看着他,表情十分复杂。
“怎么了?”
“你……好鸡贼啊。”
皇上自小在宫里长大,不代表他连百姓的口头语都听不懂。
“好啊你,越来越没规矩,敢这样说朕?不叫你尝尝厉害,你都不知道怕。”
他双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在她两腋咯吱起来。
“看你还敢不敢!”
“哎呦,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别挠了!”
……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