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陈文心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文心听见声音才回来神来,她朝白露招招手,让她过去,白露立刻过去:“娘娘有什么事情吗?”
“你早上收的卫常在的东西,她还说了什么吗?”陈文心看了信,可她总觉得这信上面的没有说完,毕竟外面有人监视这里面的情况,她好不容易送了东西进来,应该还会传几句话才对。
听陈文心这么一提醒,白露才想起来,她一拍额头,说道:“卫常在的确是还说了一些事,她说现在外面有很多人想等着看娘娘的下场,她是装成曾常在身边的小宫女来的,说是两日后还会再来一次,娘娘要是有什么口信,可以到时候给她说。”
“两日后,也是早晨?”陈文心蹙眉,她没想到外面现在竟然这么危险,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也是同样的时辰。卫常在说,外面的侍卫中也有奸细,娘娘不能轻信,守门的侍卫让娘娘千万看住,别让换了人。”白露说着,叹了口气:“早上原本是莺歌去拿的东西,可是卫常在不相信她,这才换了奴婢去。”
“竟然是这样的?”陈文心越来越觉得不安,这究竟是怎么了……
“娘娘,今日外面日头还不错,娘娘要是觉得还行,不如咱们去院子里走走吧。”白露适时说道,这病人不应该一直在屋子闷着,而且她看得出来陈文心有心事。
“好,就出去走走吧。另外,午膳之后,就传我命令下去,说接到了小夏子的举报,说咱们宫里有宫女与太监侍卫私相授受,这是触犯宫规的事情,不能姑息。”陈文心说着,看了看此刻在廊下晒太阳的宫人。
那些宫人大多都被人挑拨了,基本上也不干活,也不在意她怎么样了。
很多人都盼了高枝出去了,有一些找不到门路的就更抱怨,如今都坐在廊下指指点点的,陈文心看得出来,他们是在抱怨她的“失宠”。
“那些人也太猖狂了,好在还有莺歌她们,这要是这事情过去了,这些人统统都赶去辛者库好了!”?白露一看见她们就烦,带着陈文心绕开了走。
在院中走了两圈,陈文心觉得舒畅多了,连午膳都是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开吃得。
“你看看咱们这位勤妃娘娘,都什么时候,这饭食居然还是一顿不落下的吃。”不知道是谁突然出声讥讽,旁人听得一阵压抑的笑。
白露登时就要骂人,陈文心拉住了她。
旁人以为陈文鑫是自知自己的处境不好,所以不敢责骂她们,于是笑得更加猖狂。
陈文心看了白露一眼,指了指一边的厢房,白露明白过来。她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转身一看,原来那些人知道陈文心在外面用膳,于是都凑在陈文心身后的不远处的走廊下蹲着。
不看不知道,仔细一瞧,这大半宫人都在那里了。
溪文清文都在,而且一个个都在最前面,笑得很欢,而那个小夏子也在,只不过是在最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露叉着腰过去,指着溪文的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骂娘娘!”
“姑姑不用这样说,奴婢是什么东西,奴婢和姑姑不一样都是奴才!姑姑以为自己多高贵,有本事您就去告诉皇上,解了娘娘的禁足呗,又没那个本事,就知道冲咱们发脾气,姑姑也不怕那天娘娘不喜欢您了,就找一个……”
啪!
溪文的话还没说话,白露一巴掌就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溪文原本是坐在走廊边上的,被这么一扇,身子没稳住,就直接摔在了地上。白露过去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起来,贴着她的脸道:“不管怎样,奴才就是奴才,奴才说主子就是大逆不道,打死也不为过。”
“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又没说娘娘什么!我看是姑姑心里有娘娘的不是,所以这才听什么都觉是在编排娘娘吧!”清文见状,立刻跪在地上。
白露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她。清文也迎上她的目光,丝毫不畏惧。
白露松开溪文的头发,站起来拍了拍手,然后走到清文面前,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她鬓边的簪子,那可不是一般宫女能够有的东西,她伸手抽出簪子,举到大家面前冷笑道:“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
“奴婢好歹也是翊坤宫的人,就不能有个簪子么!”清文说着伸手就要去抢。
白露一脚踢开她,将簪子晃了晃:“这是金镶玉的!你一个三等宫女,一年月钱都只有不到半两银子,你这种口齿,定然不是娘娘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