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药的气味最浓烈,可也算能的蒙混得过去,只是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老头子我可只负责治病。”
陈文心听得明白,她知道这位大夫是因为宫中争斗都被迫离乡成为江湖郎中的,所以面对这些事情,他始终还是有一些忌讳。
这本也不该让别人卷入进来,陈文心点点头,之后就将那药膏附在了手腕上。
只是她没想到这药膏装在碗中只是刺鼻,摊在手上,就已经是冲人了。她只不过是舀了一勺出来,就被气味刺激得双眼通红。
“你忍忍罢,这原本是給重病之人醒神用的。”白大夫看着她的样子,站得远远的说道。
“您不能用点不是重病……”陈文心正要抱怨,她忽然想到了曾贵人,连忙说:“老先生,我待会来那个人正巧是重病,也能用这个吗?”
“什么病?”白大夫才开口,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他立刻转身道:“我什么也没听见,以后这事情别问我。”
知道他是避嫌,陈文心也不问。她将剩下的药膏连着碗端了出去,只见喜儿和杨太医都在角屋中,她把那碗放下之后,也没多说,杨太医便明白了。
她拍了拍喜儿的肩膀,喜儿会意的跟着她走了出去。
此时所有人都在寝殿,外面倒是自由不少。陈文心凑近喜儿耳边,小心说道:“现在惠妃带了皇上来,说我昨夜在冷宫的纵火。我与白大夫商议好了,说昨夜我重病,在白大夫处医治,你也记住了。”
“是,奴婢明白,奴婢昨夜也没醒,一直病着,什么都不知道。”喜儿点点头。
“好。对了,你和杨太医把曾贵人抬到密室去照顾吧,就是小夏子原来房间的那个。”
原本那个密室,是皇上来过之后,下令封起来的。只是白露觉得其中还有蹊跷,故而只是假意封住了。
喜儿也知道这件事情,她连忙点头。在陈文心回到白大夫处的时候,她和杨太医也已经将曾贵人搬到了密室之中。
陈文心在白大夫处坐了一会,她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已经不是自己了的,可那老头子偏偏说什么,要做出精神不佳的样子,不让她起来。
也不知就这么坐了多久,陈文心才听见外面传来了声音。
只是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被白大夫扶到一边的软塌上,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谁有些焦急的问道。
“回皇上,娘娘昨夜突发热症,恐是宫中有什么不祥之物冲撞,于是老夫让白露姑娘将娘娘扶到了这里,现下热症已退,再过不久,娘娘便能挪回宫中了。”
白大夫说着,在陈文心额头上搭了一块包裹着着冰块的帕子,陈文心原本昏昏沉沉的睡着,被这么一冰,直打了个激灵,她才想骂老头子公报私仇。
却听白大夫故作惊喜的说道:“娘娘醒了。”
接着她只觉得自己脖子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她愤愤咬牙,表面上却只能装作虚弱的样子,震了震眼才缓缓张开。
“皇上?惠妃娘娘,你们怎么……”陈文心说着,想坐起来,谁知她一动就牵扯到臀部,之前被核桃梗出了几个印,此刻一拉扯,她只觉得疼痛难忍,手上一软,支撑不住又倒了下来。
皇上见状,连忙扶住她,将她缓缓放好,才柔声道:“病了就不用着急起来请安了,这是怎么病的?怎么不找太医?”
“昨晚夜间本来醒了,可喝了一碗汤,就觉得头昏无力,白大夫就住在宫中,大约是丫头们懒怠于是叫了白大夫。”陈文心靠在皇上腿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垂着头,心头有些愧疚,她也不想欺骗皇上,只是若她不这么做,可能今后就只能和曾贵人一样,被打入冷宫,不明不白的死去。
皇上见她这样,心中更是着急,他连忙抬头问道:“白先生,念念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之前的……”
“余毒未清,加之屋内病气过重,先前娘娘又动了心气,故而染了热症。其实也不是大的毛病,只是须静养为宜。”白大夫在一旁说。
“这就好。”皇上听见这话,才舒了一口气,他继而问道:“勤妃是昨晚就一直在这里吗?”
“是。”白大夫点了点头。
他才说完,却见惠妃身后的一个小宫女突然冲出来,有些着急的说道:“你骗人,你昨天晚上明明只有一个人屋里,怎么说娘娘也在!”
陈文心半睁着眼,看着那个小宫女。是一个脸生的小宫女,她想不起来是不是自己宫里的了,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