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皱了皱眉头,“好端端的,谁在宫里传这种谣言?怀孕的妇人一时恶心呕吐,一时夜里走困,这都是寻常事,谁敢这样造谣?”
她话语凌厉,一改先前温吞和气的模样。
中秋夜宴上被陈文心一番威胁吓着的惠妃和荣妃,一瞬间又在德妃身上看到了这种阴冷的杀气。
真是反了,反了。
怎么这后宫里性子最温和、最与他人为善的两个人,现在变得最凶悍?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陈文心倒罢了,好歹是皇贵妃,德妃这个出身低微若此的,也敢对她们这样不客气?
她就不怕皇上有个万一,大阿哥登上皇位,那时她们再来寻她晦气?
惠妃心中暗暗发狠,看你靠着陈文心,还能威风几时!
☆、第三百六十四章 走方郎中
第三百六十四章 走方郎中
陈希亥命人在宫外挖地三尺地找洋人,情况并不如陈文心预料得那么乐观。
那些洋人听过了病症之后,要不就是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要不就是表示自己见过,但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药来治疗。
只要有人见过,那也不算一无所获。
派出去寻找的人更多了,从京城一直向南边扩散,南方各州府也都张贴了布告寻找知情的洋人。
自然,布告上面没有直说是要救皇上,只是说军中有此疫情。
旅居大清的洋人原就不多,基本上都在京城和广东一带,其他州府寥寥无几。
这番搜寻,似乎并不能见到效果。
反倒是有许多江湖游医、走方郎中看到布告,称自己有药能救此疾。
这些人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前线,一到前线就看到吕宗那张黑脸,经过这些日子的不眠不休更加漆黑如炭。
把走方郎中们吓了一跳。
“诸位,实不相瞒,感染此疫的不仅是军中士兵,还有一位贵人。倘若你们之中有谁能救这位贵人,我吕某人敢说,阁下这辈子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走方郎中们听他口气甚大,纷纷交头接耳,又问带他们进来的士兵。
“这是何人?好大的口气!封侯拜相都来了!”
他们不过就是来骗几顿饭吃的,哪里有那么大的野心?
士兵面无表情,“这位是太医院院判吕大人。”
一听太医院院判的名头,大半的走方郎中开始往后瑟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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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以为只是随便给士兵吃吃药,哪里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官亲自来见他们?
看来这是玩真的,要想小命得保,还是早些退缩好了。
吕宗失望地一摆手,大半的走方郎中被带了下去,只剩下三五个还坚挺地站在原地。
“看来诸位一定是有真才实学的了,那就快请把药拿出来,让本官和诸位太医快些检验!”
他身后一众太医走了上来,仿佛是不吃不喝好几天,个个面色黧黑。
目光呆直地落在他们的破药袋上,两眼放光。
走方郎中们下意识捂紧药袋,面面相觑,最后齐齐跪下大呼。
“官老爷饶命啊,草民再也不敢了!”
这几个是胆子大的,被吕宗说的封侯拜相蒙了心,想要博上一博。
说不定他们胡乱给人吃几颗药,人家自己就好了呢?
没想到吕宗他们这样谨慎,好几个太医一起验药,那不就没戏唱了吗?
只好跪地求饶。
气得大喝一声,“把这几个骗子拉下去做苦役,别轻易放过他们!”
他们在这里急得焦头烂额,看着皇上的身子一天天衰落下去却束手无策,竟然还有骗子来涮他们玩?
“呸!要不是老子现在没空,早收拾他们一顿了!”
吕宗气得骂人,身后那一众太医早就听得习惯了。
这些日子他们没日没夜翻查医书,查到有可能有效的病方就立刻配药,再找同样染病的士兵进行尝试。
一遍遍机械地重复,却完全没有效果。
陈文心从京中传来的信说,这是一种通过蚊虫叮咬传播的疾病,西洋对此病已有研究,京中正在大肆搜索洋人,以求知道治愈之药的人。
吕宗起先还半信半疑,及至秋风一阵阵刮起,营地的蚊虫渐渐销声匿迹,这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