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身份问题。她打扮像是十分尊贵,但气度脾气却十分不像大家之女。那少年显然对她的身份有几分了解,才会利用此次契机,胁诱她承诺让自己进入窦府。
那个少年,不知怎的,觉得眉目间似乎有些熟悉……
她细细回想着那少年的面容,窦瑰轻声推门而入。瞧见她醒着,笑道:“你今日倒是比昨夜醒的早,可是夜里没有梦魇了?”
“嗯。侯爷。”青釉被他扶起倚靠在床上,“我忽然想起,那一日,有一位十来岁的小姑娘倒是极力护住我,但我却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侯爷是否知道些什么?”
他想了想,陡然轻松地笑笑:”哦,她呀。她叫窦归荑,是我亲侄女。是我四哥和四嫂的孩子。”
“四哥?”青釉错愕了好一会。
他说的是窦寗?他不是十年前病死了吗?
“呃,怎么说,当年我四哥其实并不是得了急病暴毙,而是和我四嫂离开了雒阳城,在外头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去了。那个时候,我四嫂正怀着归荑呢。”窦瑰端起了药,吹了吹,递给她,“来,先把药趁热喝了。”
她接过药,目光却怔然。他起身为她倒好一杯水,回来一看却发现她一滴药也没喝。
她脸色有些苍白。
窦瑰顿时脸色不好,赶忙水杯一放,坐在她身边:“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先躺下,素缨,请太医。“门口的人应声而去。
青釉另一只手忽然紧紧地攥住了窦瑰的袖子,她眼中闪烁着不定的光,微微颔首,说:“不对,不是……你是说,窦寗并非病死,而是离开了雒阳,逃脱了这刀尖舔血的生活,生活得安然自在?”
窦瑰想了想,点头。
青釉忽然觉得胸口一闷,瞬间眼前似乎一片黑茫茫。许久,才缓过神来,会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再一次问道:“那个……那个孩子,是,是窦甯的独女?”
窦瑰想了想,觉得南筝的事情有些绕,便也点点头。
窗外忽然传来踩碎落叶的声音。窦瑰耳尖,立刻站了起来:“谁?!”
青釉赶忙拉住他,说:“最近无聊得很,就缠着素缨要她给我弄了只猫儿来玩。不必太在意。”
窦瑰蹙眉,望着青釉,良久说:“你若着实无聊,弄只鸟儿鱼儿便是,猫性子野,伤着你可怎么是好。”
“嗯。”她应声,目光却暗下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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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听见门外有异动,青釉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