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挣扎。
侯爷的血越流越多,容婆绝望地呜咽。
罢了,她老了……
终究,不能再为窦家出力了……
心一横,她陡然奋力向前,撞在了熏尤的刀口上,血喷涌而出,伤口深可见骨,几乎是片刻,就没有了气息。
熏尤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地放下青釉。手中几支暗器掷出窗外顿时听到三声惨叫,她朝着暗器掷出的方向腾地一下掠出窗外。
士兵们想要追。然而青釉却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疼……”
窦瑰顾不得胸口的伤,三两下踉跄着奔到她面前,无比轻柔却又似担着千斤重一般,将她小心翼翼拥入怀中。
听见了她喊疼,他立刻截下去追此刻的卫兵,喝道:“统统给我去请大夫,把雒阳城里的大夫都给我请来,要快!!赵领事去宫里请御医!”
他仿佛听见她的声音却又听不大清,几乎哽咽了,慌乱地说:“你别说话了,你一定要活着,我命令你不准死……还不快去!骑马去,传我口令可用军马!”
士兵们被这么一喝,连滚带爬地去取马了。
然而她还是想说话,他连忙凑近了耳朵去听,这才听清,她说:“容……婆……你说,她很重要……她不能……死……”
就因为这个!
她舍身为容婆挡刀,竟然只是因为他曾经轻轻浅浅地一句话?!
她怎可这样傻!
在他窦瑰心里,还有谁,会比她更加重要?!
没有,根本没有!
他看向一遍的容婆,面色青白已然没有生命迹象。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可耻的是,在看到容婆尸体的一刹那,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
幸好死掉的,不是她。
“阿瑰……你傻……就算我……死一百……次,你……也不能……死……“说着说着,青釉嘴角沁出了血。
“别说话了……别说……”窦瑰颤抖着缓缓放开她,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腹部的那把刀。
“真……可惜……”青釉缓缓抬起手,努力扬起一丝微笑,”原来,直到死……我依旧……成不了……你的……妻子……”
青釉还想要说什么,却再没有气力了,眼睛只能在挣扎中缓缓地闭上。
看着她闭眼的刹那,窦瑰觉得血液瞬间凝注了。
抱住她,细细地感觉到她的心跳,他才回过一些神来。
“不要死。”窦瑰喃喃,想要 狠狠抱紧她,却又不敢乱动分毫,此刻的她脆弱得像是风中一片落叶,一捏就碎,他将脸贴近她的微凉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