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度外,可是当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惊觉。
她舍不得!
姐姐,风若,熏尤,还有那么多无数的人……为什么都要死去呢。
都好好活着,哪怕再卑贱,哪怕背负着血海深仇如蝼蚁一般地活着,又有什么不好?!
这世上……是不是又要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围起来。”一墙之隔外,熟悉的声音漠然响起,青釉顿时眼眶里一片通红,目光狰狞得几乎可以化作利剑穿透墙壁射穿墙外那个罪孽的身影。
窦南筝!
“青釉姑娘,我以副将之尊亲自来缉拿你,此乃荣耀。”对方的语气冷漠肃穆,又似是带着几分戏谑,如同高高在上的执子者凝视着手里的棋子一般,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气势。
窦南筝额前的碧云青玉额带简约而晕着冰冷的光,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她看起来更为可怕。
“我究竟……究竟犯了何罪?!”青釉咬着牙,避开箭,小心地捂着熏尤的伤口。
果然!窦瑰一走,她失去了唯一的保护符,就要濒临死境!
明明知道这个罪名无论是多么莫须有,她也不该感到奇怪,也不该过多惶恐,因为,毕竟她手上有朝月璧。无论如何,朝月璧都一定能护她一命……
青釉忽然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异响。
几乎是同时,原本已经虚弱不堪的熏尤陡然生出一股狠劲,一把推开她,一柄剑擦着熏尤的小臂而过,顿时血又喷涌出来。
“不!”青釉嘶吼起来。
回过头,才发现原来就在刚刚的一瞬间,窦南筝轻松地跳上了墙檐,并在落脚的刹那,朝着两人掷出这急速的一剑。
窦南筝跳下来的瞬间,又从腰侧掏出一柄短刀,迅捷如豹朝着熏尤奔去,熏尤猛然一个打滚险险避开,高高竖起的发带却被刀锋划破,几缕断发飘散而下。
几乎是令人始料不及的轻功和速度。这就是,传说中窦家如狼似虎的副将大人——
窦氏南筝。
“无论是什么罪,都得先定罪后判决,窦南筝,在此之前你没有资格杀任何人!”青釉缓缓地站起来,竟然是一副倘然无谓的模样。
窦南筝朝着她走去,越过她的一刹那,眼神轻蔑。然后一只脚毫不留情地踩在熏尤方才重伤的右手小臂上,饶是铁面的熏尤,也忍不住痛苦地蜷缩颤抖起来。
南筝嘴角忽然轻轻勾起:“原来我打算,若是你们跪哭着求饶,就留你们一个全尸,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脚劲忽然加大,熏尤痛苦地大喊一声。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
官兵们不知何时已经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