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大口鲜血,乱棍之下,她狠狠地抽搐起来。
她的嘴被堵上,连吐血也不能再吐。青釉心碎欲绝,却被人狠狠按住分毫不能动弹。
终于,她不再挣扎。
她的目光与青釉对上,然后,缓缓地暗淡下去。
如同璀璨的星辰陨落一般哀伤,却又夹杂着希冀与安宁。
她原本就只是一把利刃。
折了便折了,终归还是守住了该守护的人。
窦栈将桌上的东西清扫而下,顿时一片稀里哗啦乱作一团。他侧过脸看到文官毫不停歇的的手,脸上青经暴起:“撒谎,放肆!”
棍棒声终于停下,青釉爬到熏尤面前,摸着她已经冰冷的双手,陡然泪如雨下。
“给我拖出去,碎尸万段!她说谎,说谎!”窦栈怒气凛然地说道。
青釉全身一震。尔后,缓缓地回过头来,朝着窦栈一个叩拜。
“罪女同认罪,招供同党,窦归荑。”
“给本官乱棍打死,还愣着做什么!”窦栈几乎暴跳如雷地吼出声。
“窦大人。”文官朝着窦栈作了一揖,瞥了一眼青釉,平静道:“这是唯一的罪人,若是打死,线索便断了。况且,大人方才承诺,招供同党,便留性命,朝纲审讯之法不可乱,还望窦大人秉公。”
窦栈脸色白了白。
然后,跌做回位子上。
瞥了一眼堂下的青釉,咬着牙说道:“杖责三十,拖下去。另一个,悬颅十日,以警世人。”
☆、第四十章.初触心房
宣室殿内,郑众听完急事请奏的言管随使的话后,脸色陡然变了变,瞥了一眼堂上继续执笔而绘的刘肇,不禁垂眸斟酌了一下话语,方才上前,简练地说了些话。
刘肇笔下一顿。
眼眸陡然暗沉。
“陛下,可如何是好,如今言官们还在等着宣人上堂呢。”郑众神情也颇为纠结地说道,不过更多的,是揣测着身边年轻君王的神色。
刘肇瞥了一眼笔下的画。
远处山水婉约,近景流水蜿蜒。唯有一株笔锋颇有韵味的荑草,屹立于石后,身形婉柔却透着坚韧。
画嘛,着实是好画。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良久,说:“端和郡主贵体抱恙,不便入堂,如今正在太后殿里休养,如有必要,便挪步前往太后所居的承明殿一趟吧。”声音稳妥悠扬,听不出喜怒。
然而听到圣意的随使,却神色惶恐了,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应着,回去同大人慢慢商量。
待到随使离开后,他伸出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