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王了。”她颇为严肃地思索过后,说道。
他却淡淡地扬起了一边嘴角,侧过偷头,用余光瞥着她:“不是哦。”
他头顶的紫金皇冠高高竖起,耀眼夺目,一袭玄袍龙纹,气势恢宏。
然而逆着光,颇为刺眼,归荑看他的神情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楚。
“归荑,并不是戴着这紫金皇冠的,就是君王。”
只听见他听不出悲喜的声音,犹如空谷回音一般响在耳边。
这一瞬间,归荑想起了那一次她被关押入天牢,他秘密探视的时候,茕茕孑立的身影。她再一次感觉到,这个人,好像很孤单,很孤单。
蓦然,她伸出手拽住他的袖子,轻轻用力,他就会意地靠近床边,她探入他的袖子里,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愣了一下,她却好似努力地要把全身的安心于力量全部传递给他一般,紧紧地握住,然后说:“表皇兄,别担心。我永远,永远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哪怕日后所有人都背弃你,还有我,我一定是会站在,表皇兄这一边。”她此时笑靥如花,一字一句,深深刻入他的每一寸骨血。
“所以,不要孤单。”
在天牢的时候,她就想要这么和他说。但是当时太后姑妈在场,有些体己的话,便又难以说出口。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反倒是说得顺溜了。
-
-
五侯爷府。
对外是说,关押入了私牢内。可事实上,只有府内少数心腹奴才知道,这死刑犯,是囚禁在了五侯爷自己的房间。
秘密传召来的御医,被嘱咐如若救不活这名女子,就要与她陪葬的威胁,已经连续三日没有闭眼了。
这女子伤势颇重。
肩膀伤口深可见骨,而最致命的是胸口处的伤口,偏擦着心脏穿膛而过。
况且,这名女子,她还——
怀有身孕。
窦瑰守在屋内,却也是三天三夜未曾闭眼。
目光含怨地一直盯着床榻上的女子,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可是,却又时刻害怕着御医的一句,无能为力。
她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却依旧逼着他将自己杀死!
“就那么,恨吗?”窦瑰猛然一拍桌子,牵扯到胸口的伤口,又不禁皱着眉头死死按住,“因为是窦家的骨血,所以,连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憎恨到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