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帮他找到了对应的草药,却终归没能生火。
她将草药直接往他嘴里塞,要他咀嚼咽下去。刘肇照做,归荑自己也吃了几片下去,顿时整张脸皱得和苦瓜一样:“还是这么苦……”
像表皇兄这样自小养尊处优的人,应该什么也不懂吧。归荑小时候偶感风han,娘亲就是熬一大锅药草喂她喝,百试百灵。后来,她也就渐渐地认识了许多药草。
“你认识这个吗?”窦归荑又拿起一片,塞到刘肇的嘴里,刘肇只是顺从地咀嚼,吞下,神色毫无变化,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然后摇头。
“不知道你还吃,是不是别人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窦归荑无奈地摇摇头,又往他嘴里塞一大把。
然而目光却猛然间定在了不远处的一株植物上,眼底顿时闪出了兴奋的光芒。
她挪到那株草的位置,拿起一旁的棍子开始挖,挖着挖着极开心,掏出一整块三七,对着新出的日光笑意灿烂。
用大叶上的水将之洗净,她便生生将那东西吃下去。
那是,镇痛之用。
刘肇余光瞥着她。
她又寻了几味助眠缓疼的药物,一并吃了下去。
看见她又继续捣鼓挖着,他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她全身每一个部位扫过,眸色渐渐沉下来。
难道。
“你的腿怎么了?”归荑回来的时候,他目光凝在她腿上,神色并不见好。
“嗯,走了太久山路,有些酸。刚刚挖了些吃的,等一下我可能要稍稍睡一会儿……”归荑躺在他边上。
刘肇没有再说话,却默默地起身,抓住她的一只脚,归荑下意识一挣,顿时剧痛袭来,她猛然叫出声来。
“别动。”刘肇稍稍掀起裙裾一角,看着被木棍固定已经被藤蔓缠绕得紧紧的腿,脸色一变。
整只腿都肿的老高,想来,约是腿骨裂了。刘肇眉头蹙起:“什么时候开始?”
“两天前……”窦归荑疼得冷汗冒出来,她咬着牙,刘肇抬眸看到她忍耐的样子,轻轻放下腿,然后顺势将她抱起,朝着马走去。
“干……干什么?”窦归荑错愕。
“回雒阳。难不成,你想从此废了你的腿吗?”刘肇的声音里竟然有几分僵硬。
那么疼,大约这两晚都没睡好,所以看大镇痛的药草才会如此幸喜。
大约觉得语气有些重了,刘肇又闭目叹了口气,尔后垂眸看向她,谆谆然道:“可还有哪里痛?一并说出来。”
“没……”
“朕不喜欢,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