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别的原因……看来,我还不能走。”君骘将目光落在刘肇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猛然间一跳,越过灌木丛,缓缓回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梁禅?”君骘眉头微微蹙起。
梁禅缓缓站起,行夜目光如刀,提刀而立:“可是尔等,行刺陛下?”
君骘也望着梁禅,而窦归荑更是惊惧而怒然地打量着他。
梁禅看了看陛下,再扫视过每个人的脸,陡然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我运气不佳,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的。”
行夜刀一横,猛然上前。
“住手。”刘肇陡然轻轻生出一句。
行夜动作戛然而止。众人眼底都闪过一丝疑惑。
“不是他。”刘肇没有回头,只是侧着脸用余光瞥着他,“你知道朕是谁吧。在这里蹲了许久。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梁禅上前两步,行夜刀子却逼近,不准他再近一步。
“陛下,不要相信窦家。”梁禅猛然跪下,连连磕三个响头,神色肃穆坚韧,说,“小人的确知道陛下是谁,可是陛下呢,陛下可知道小人是谁?”
这问题荒诞,可君骘恍若若有所思。
刘肇眼眸轻轻垂下。
有几丝异样的声音传来,君骘抬眸,头顶方才传信的雪隼似是有几分躁动。
他霍然一惊,天空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雪隼。如今两隼正缠绵嬉戏。
他眼底骤然风云突变——
邓绥!
邓家一定出事了。顾不得什么,他伸出手轻吹哨,另一只雪隼落在他手中,可是翻遍了它的足底,没发现半点布条的影子。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放雪隼却不以布条传讯。
然而耳边马蹄声渐近。
难道说——
行夜也明显听到了异样的声音,站立在陛下身边,神色敛起。
君骘朝着马蹄声方向奔去。
如果不是以雪隼传讯,难道说,是在以雪隼寻人!邓绥因为什么,必须立下找到他吗?
还没走出两步,果然看到邓绥的身影!
她骑着马从密林中穿梭而过,遇见一人高的横木,君骘的心提起,她却利落地一拉缰绳,越过横木。
马蹄急急止住,邓绥脸上些许擦伤,右手有刀伤,如今还在一滴一滴地滴着血。
君骘瞳孔猛然放大。
“这样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在雒阳?!!”
那样凄厉的诘问,邓绥似乎不在意自己满身的疼痛,眼眸瞪大,里面透着红血丝,似是经历了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情。
他上前伸出手,邓绥